马上就是十一月,空气里的气温已经开始慢慢降低,昼夜温差一天比一天大。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谭女士想到前段时间梁满也刚感冒过,接着又想到有一阵子没给她送过菜了。 于是让厨房炖了个滋补又清心润肺的霸王花煲猪脊骨,又打包了一份羊腩煲和黄酒煮豆腐,和几份虾饺之类的点心,要给梁满送去。 她出发得早,刚过三点就去了,准备帮梁满打扫一下屋子,清理一下冰箱。 以前她也这么干的,隔一段时间就上来帮梁满整理一下屋子。 所以她给梁满发了条信息之后,没等她回复就开车过去了,梁满家的单元楼门密码她也有,直接就上楼。 上了楼,她按密码,发现密码错误,不由得一愣,忙抬头看看门牌。"怎么回事……"她嘀咕了一句。 喻即安在家里拖地,忽然一阵“嘀嘀”声响起,这是门锁的报警提示。 说明外面有人试图开锁。 喻即安吓了一跳,不会是什么小偷或者抢劫的吧?大白天的,犯罪分子这么猖狂了?他提着拖把过去开门,先从猫眼往外看,见是一位中年女性,觉得有点纳闷。 难道是哪家邻居走错门了的? 他开了门,对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妇人问了声好,又问: “阿姨您是走错了吗?”谭女士见到他,顿时一愣,旋即想起来,梁满对面那套房是卖了的,卖给谁来着? 一时慌忙,她也没立刻想起。 只好说: "抱歉,我开错门了,我是对面的。" 喻即安就是在这个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 “阿姨,您是阿满的妈妈么?”"……诶?"谭女士又是一愣, "你认识我?" 刚问完,她就想起来了,梁满说过,她对面的房子卖给了她男朋友,也就是说…… “我猜的。”没等她问,眼前的青年就说话了, "您没走错,这是梁满家,她上班去了,还没下班。" 谭女士啊了声,看了眼青年手里提着的拖把,以及他上衣领口里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她默默地问: "……你是……女婿吧?" 主要也不知道梁满的男 朋友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只好暂时这么称呼了。 喻即安倒很严谨,纠正道: “严格来说,是未来女婿。”谭女士顿时语塞: “……”感觉这未来女婿有点脑子不太灵光,怎么办? 喻即安确认过谭女士的身份,连忙把拖把往旁边一放,侧身让开门口。"阿姨您先进来休息一会儿,阿满应该很快就下班了。"说着主动要帮谭女士提东西。 谭女士没多想,道了声谢,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他。 那是一袋子水果,有点重,喻即安倒是提得动,但他腿伤没好,走起来就有点困难。谭女士很快就发现了,顿时一怔,心说不是吧,阿满这丫头这回谈的是个……残障人士? "你的脚……怎么了?"她试探着问道,语气很委婉,生怕触碰到对方的痛处。 可喻即安并不是残障人士,所以他也就听不出谭女士的委婉,闻言老实回答道: “打篮球摔破了腿,缝了两针,这才在家休息的。" 谭女士闻言松了老大一口气: “这样啊,这就好……啊、我的意思是,没事就好,嗯,没事就好。" 因为梁满经常跟喻即安提起谭女士,说她多好多好,所以喻即安对谭女士感觉非常亲近。听到她这话就腼腆地笑起来,挠挠后脑勺: "多谢您关心。"说完又赶紧给她倒水, “阿姨您喝水。” 谭女士接过来,发现是兑了凉水的温水,她满意地笑起来,喝了口水,没急着让喻即安把东西拿去厨房放好,而是说: “好孩子,快来,第一次见面,跟阿姨说说话。” 喻即安点点头,乖乖地在另一张墩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抬头挺胸,像个小学生。 谭女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问他: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光知道你跟阿满是因为买房认识的了。" 这话喻即安还是听得懂的,立马就自我介绍: “我叫喻即安,比喻的喻,小富即安的即安,在容医大一附院的肿瘤科工作,爸爸也是医生,在学校附属肿瘤医院,奶奶是铁路局的退休职工,爷爷已经去世了。" 没提妈妈,谭女士知道里头肯定有文章,但她没问,笑着道:“看来是子承父业了,蛮好。” 接着又问他多大啦,平时都喜欢 做什么啊,她问一个问题,喻即安就回答一句,不多说,但也实话实说。 倒不用问有没有房子车子这种问题,因为对方很明显是有的。 谭女士同他聊了十分钟左右,看到在阳台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