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不过比起她这样直白的表达,对面死咬着嘴唇沉默不语的王夫人却叫人更膈应更瞧不上眼。
那双眼珠子落在人家的首饰上都拔不下来了,满满的嫉妒根本无从隐藏。
贾敏倒有心想气死她酸死她,不过想到自个儿的目的,却还是笑了笑,道:“老爷待我的确是不薄,不过这回却是母亲误会了。”
“哦?竟不是女婿送的?那还能是谁?”
这倒是叫众人都好奇了。
贾敏也没卖关子,直言道:“是四阿哥。那日他们一同出门,我想着碧儿也是头回逛京城,手里总不能短了银子使不是?临走前还特意给她塞了许多,谁曾想竟是一个铜钱都不曾派的上用场,一应花销全叫四阿哥给包了,不叫他破财他反倒还不乐意,着实盛情难却,可不就叫我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嘶——这四阿哥可真舍得啊。”邢夫人不禁咋舌。
王熙凤倒是目光一闪,有点领悟到了这番“炫耀”的真实意图,遂一脸神秘兮兮地问道:“这样看来,四阿哥与碧儿妹妹的事竟是真的了?”
贾敏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就见王夫人的面色猛地变白了,肉眼可见的焦虑不安。
贾母的笑容多了几分无奈,拍了拍女儿的手,叹道:“好女百家求,只是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的造化……罢了罢了,人各有命。”
随即就岔开这个话题,转而拣些家长里短来说。
贾敏也从善如流,一点儿不见异常。
正说话的功夫,突然一个丫头从外头钻了进来,直奔王夫人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就看见王夫人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走。
贾敏顿时挑了挑眉,笑盈盈道:“怎么还当着咱们这些人的面说起悄悄话儿来?弄什么这样神秘兮兮的?二太太又是想上哪儿去啊?有什么新鲜事儿也说出来叫我凑凑热闹呗,一家子亲骨肉也没那见不得人的吧?”
“敏妹妹这是哪里话?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是宫里贵人打发了人来传话,叫我回去一趟罢了。”
“哟,贵人传话啊?快将人叫进来说话啊,刚好我今儿赶上了,也想问问贵人安呢。”
没想到她这样难缠,王夫人只好求救地看向贾母。
不待她说话,贾敏就先挽着她的手嗔道:“母亲是知晓的,我从前可不爱多管闲事,只是我却再信不过二太太的品性和头脑,谁知道她冷不丁一拍脑门儿又有了什么绝世好主意?
她自个儿要死还是要活与我无关,只是她一日顶着荣国府二太太的名头,我便一日不能松懈防范,嫌我一个外嫁女多管闲事我也认了,总归既然叫我碰上了我便要探个究竟才肯放心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还能说个不字?
哪怕是贾母也无言以对了,好不容易才将将修复了关系,总不能又叫人心寒不痛快吧?
想着元春无非也就是伸手要钱那点事儿,索性就摁下了王夫人。
“将人请到这屋儿来说话。”
不消多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就跟着丫头进来了。
一见这么多人,他便不由得面露迟疑。
贾母见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可还不等她说话,贾敏又抢先开口了,“在座的都是贵人的至亲之人,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
小太监是头回来贾家,压根儿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甚至连在场都有些什么人都分不清呢,听她这么说也不曾多怀疑什么。
遂说道:“贵人说家中二妹妹也有十四岁了,大抵是时候该寻摸人家才是,省得耽误了大好花期多有不美,刚好她那儿倒是有个好人家请老太太等人参谋参谋……”
坐在边上的迎春登时羞红了脸,捂着帕子偏过头去不敢瞧人。
身边的探春笑盈盈地杵了杵她,满脸打趣。
邢夫人却有些不高兴,阴阳怪气地哼笑,“难为贵人入宫多年竟还记得家中姐妹,只不过贵人可是记错了?二丫头是我们大房的姑娘,三丫头才是他们二房的呢。”
显然是嫌贾元春管得太宽了。
贾母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问:“不知贵人说的是哪家公子?”
“正是四阿哥与十四阿哥的亲舅舅、乌雅家的唯一嫡子。”
又是皇子的亲舅舅,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子,的确挺能唬人。
乍一听这来历,贾家众人全都惊着了,就连方才满腹怨言的邢夫人一时间也都疯狂心动,再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唯独贾敏旁观者清,两眼微眯,试探问道:“乌雅贵人已有三十上下,她的亲弟弟应当年纪也不小了吧?”
“才也不过二十有五呢。”
迎春泛红的小脸儿“唰”一下就白了。
“才二十有五?他可是比我们家二姑娘大了足足十一岁!”贾敏气笑了,接着敏锐直指问题中心,“这样大的年纪没有娶妻没有儿女?这是打量着想叫我们家二姑娘进门给人当后娘呢还是做小妾呢?”
想是被她的气势给吓着了,那小太监说话都不大利索起来,支支吾吾道:“贵人说……二姑娘虽是荣国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