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紧接着她就成了下一只鼓。
许织夏都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反复起落,比保持同一高度稳定飞行,要刺激千万倍。
“到了么?”他柔声:“到了么宝宝?”
他这语气,问的是时间,又仿佛不是时间。
许织夏人几乎和他的领带皮带一样,挂在了把杆上,三魂七魄像是一缕一缕地在离体,她指尖都颤悠了。
盯着表盘里的秒针跳完最后一格。
“到了,哥哥到了……”她忙说。
曲子里伴随而来击鼓声,他也使劲击了最后一下鼓,这一次不由分说地击到了底。
黑金腕表在一声极致的动听中摔落,许织夏的灵魂在剧烈地晃,身子骨像那件纱衣,又轻又软地飘落下去。
纪淮周跪到地,接她躺进了怀里。
许织夏扯住他衬衫,脸埋他身前,浑身的细胞都悬浮着,迟迟不能回魂。
他安抚地揉她的头发,也不忘事后的甜言蜜语:“我们小尾巴腰好软,这么多年舞没白跳。”
许织夏羞赧极了,柔弱无骨地打了他一下。
纪淮周握住她手柔柔捏着:“别生气,哥哥错了,接下来都让你躺着。”
他刚刚是孟浪过头了。
许织夏闻言微颤,闷声:“不要了……”
“那怎么可以。”
“说好今晚都不分开,”纪淮周轻笑:“到六点,早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