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剑到店里染好头发就坐在那里等父亲,父亲在他刚进来的时候有事出去了。
给他染头发的是店里的另一个学徒。
就在郑晓剑等父亲的时候,遇上了放学回来的甘乐。
甘乐看到坐在店里的郑晓剑,连忙调侃道:“哟,郑晓剑,感情你这个头发是在我们家染的呀。”
“咋啦!不可以吗?是不是太帅了?”郑晓剑将道。
“切,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甘乐笑他,“一头绿毛!满头绿油油!”
“你这人说话怎么像灭绝师太一样!”郑晓剑说的是叶秋。
“郑晓剑,你别再说灭绝师太!小心我告诉叶秋,让她收拾你!”
“收拾我?看我不收拾她才对!”
“郑晓剑,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啊!”
“怎么了?不可以吗?金刚芭比!”郑晓剑越说越起劲。
“什么?你叫我什么?”甘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刚!芭!比!”郑晓剑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她重复一遍。
“郑!晓!剑!”甘乐瞬间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见一个拳头就要递过来。
郑晓剑见事不对,知道不是甘乐的对手,连连“道歉”:“好好好……我说错了……芭比娃娃……芭比娃娃……”
我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说了。郑晓剑心里嘀咕道。
这时,郑耀祖回来了。
“郑叔叔。”甘乐转脸一笑。
郑晓剑没有想到她竟然认识他父亲:“你认识我爸?”
“哦,我来剪过头发。”郑耀祖解释道。
“我说呢。”郑晓剑不以为然。
从理发店出来,郑晓剑就随着父亲回了家。
……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上课前。
“姜丫丫,你这头发染回来了。”郑晓剑看着前面的姜丫丫。
姜丫丫眼睛都没撇一下:“是啊,你不也染回来了吗。”
郑晓剑不想接她话,四周用眼神寻找着温爱佳。
“这个温水瓶,都要上课了,又去哪里了?”郑晓剑在教室里没有看到温爱佳。
顾新河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几本书。
靠窗边的禾梨雪望向他。
她低垂着头微笑,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像一朵绽开的山茶,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光,像是会说话。
“禾……梨雪……”郑晓剑发现了她,“她是在看你吗?”
顾新河静默不说话,径直走到座位,放下书本。
其实顾新河在那天带禾梨雪去医务室的时候,就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在医务室里,禾梨雪一只手护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腕。
顾新河去找来医务室的吴老师。
“是摔伤的吗?除了手肘还有其他地方吗?”吴老师细细询问。
吴老师仔细检查完禾梨雪的伤口,就开了药,但当时她有点急事走不开,就把药给了顾新河,让他给她上一下药。
顾新河接过药,小心地给她搽拭。
“顾新河……”禾梨雪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顾新河有点诧异:“怎么?”在平日里,禾梨雪都习惯叫他班长。
禾梨雪轻轻的笑了笑,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新河。
那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
禾梨雪看着离自己只有十几公分的顾新河,心跳得就像拨乱的琴弦,奏快的钢琴曲,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跳出来。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映射在他的脸上,他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长长的睫毛扑扇。
瞬间,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顾新河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好意思,急忙给她搽好药,说快点回教室。
出了医务室,顾新河带着禾梨雪去教室。
顾新河走在前面,禾梨雪跟在后面。
“顾新河……”禾梨雪鼓足勇气叫住他。
顾新河停下步子,转过头,问:“嗯?”
禾梨雪不敢迎上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
“怎么了?”顾新河追问道。
禾梨雪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被堵在半路,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同学经过的脚步声,打断了一时的安静……
“有意思。”郑晓剑看了看顾新河和禾梨雪。
顾新河这才回过神来,从抽屉里取出第一节课上课要用的书。
温爱佳从教室外走进来。
“温水瓶,你去哪儿了?”郑晓剑一见面就问温爱佳。
“你管我去哪儿。”温爱佳回怼道。
“什么意思?!温水瓶,你竟然对我这么凶凶。”郑晓剑还故意多说了一个凶字,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温爱佳无语的看着郑晓剑。
“郑!晓!剑!你今天又想来哪一出?”温爱佳无论跟他说多少次,他还是叫她这个名字。
“嘿嘿嘿……”郑晓剑嬉皮笑脸的看着温爱佳,“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越生气我就越高兴!”
“我说郑晓剑你有病吧!”旁边的姜丫丫难以置信的笑道,“你不会是个受虐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