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幅唯一被他选中,藏于私宅床后的画,那副早已开裂,布满灰尘的画,是他曾比对着记忆中窗边的祝青霄进行默画,又想到昨夜,激烈交缠时,床后发出的异响,自己竟忘了它的存在。
安于柬想,没有带走的必要了。
离开前,安于柬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在他最艰难的时刻,充当他逃离的庇护所,也被他作为筹码和祝青霄交换的房子,沉重地关上门。
他不会再来,也会找人将锁换掉,他不想祝别再出现在这里。
大多数时间,整个老宅除了他,便只有吴叔在。
吴叔并不清楚安于柬出现在老宅的原因,但也知道这是祝青霄的安排。
日子也算清闲,更多时候,安于柬会把自己关在从前一楼的卧室,只是少了作画需要的材料时,才会麻烦他帮忙。实在无趣的时候,吴叔也会跑到已变为私人画室的房间,静静地看着安于柬动作,偶尔也和人交流两句,他不懂得如何鉴赏,也不了解所谓的专业术语,他只知道,他和安于柬都从那些画中找到了失散的平衡。
对于吴叔而言,唯一苦恼便是祝青霄的突然出现。
因为太过突然,也没有提前通知,吴叔甚至没有准备多余的食材,好在祝青霄也不介意这些小事,只让吴叔休息,自己进厨房简单下碗面条就好。往往刚上餐桌,安于柬就已抽身离席,餐桌上只留下独自吃面、味同嚼蜡的祝青霄。
这样的事多了,吴叔也发现了其中微妙,祝青霄不想独处,安于柬却不给机会,只是最后,往往还是会以安于柬被强行拉上二楼收尾,而他也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知趣地离开。
又是一晚,祝青霄难得早归,提前准备好三人餐食,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