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害怕失去的恐惧感犹如不能示人的阴影,再一次将祝青霄所笼罩。
恍惚间,祝青霄下意识地说出那三个字。
从前他不愿开口,只因为,是他在控制着高高飞起的风筝。只要他不松手,这只风筝便永远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如今开口,他原以为,悬于半空的风筝便会落地。
却不想,手中的细线蓦地断了。
手边传来潮意,作呕的血腥味涌入鼻腔,祝青霄猛地看向身侧,躺在手臂上的安于柬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血泊中的一滩肉泥。
他曾亲眼目睹,濒死的场景。
被噩梦惊醒,黑夜中,祝青霄猝然坐起身,打开灯,手上没有可怖的血迹,身侧也缺少那人的温度。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也许永远无法挽回、永远失去那只失落的风筝。
不愿被噩梦所困,仅剩的清醒时间被他全部投入工作。在他的带领下,禾园被规划并入,兴世也再次迎来辉煌时刻。
祝青霄甚至重整了海外项目,扩张商业版图。
几次动身飞往异国,都未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安于柬不愿见他,可他不会放弃寻找。
他无法承担失去的后果,他也终于意识到失去安于柬,患得患失、原地周旋的只剩下他自己。
事情竟出现转机。
只是偶尔瞥见封信上的外国地址,询问前台,得知是新来的员工将他和林沐川的办公室弄混,刚想让文秘把信送去,看到收件人潦草的字迹,祝青霄下意识地多问了一句。
“是同一个人,但每一次寄信的地址都不一样,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