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
“小芙蕖,我也有三天没有亲你了。”
对方话语刚落。
她脸一热。
沈蹊的吻毫不犹豫地落下来。
对方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双唇准确无误地被人吻住,那是一个缱绻而绵长的深吻。
先是双唇。
而后辗转到了唇角、下巴。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深爱与思念。
当沈蹊欲咬向她脖颈时,兰芙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微微颤栗着,轻声:“别、别……”
会被发现。
她的肌肤本就十分细腻,脖颈处尤是。
() 闻言,沈蹊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松开了口。
周遭虽无人,但毕竟是在帐外热吻,兰芙蕖的耳根子红透了。她先用发烫的脸颊蹭了蹭身前男人银白色的盔甲,低下头轻声道:
“我今日答应了陪二姐一起吃午饭,晌午将至,我不能多待。”
他明显不太乐意。
正阳高悬,光影垂落,沈蹊喉结一滑,置于她胳膊上的力道愈加紧。
“我就与二姐吃吃饭,她说有重要的事要问我,既然答应了,便不能食言。”
兰芙蕖抬起头,凝望向那一双凤眸。原本是冷冰冰的一双眼,如今清澈的眸底竟写满了欲想与委屈。见状,她心头一软,一边踮脚,一边将他的身子拉下来。
于他滚烫的唇上,轻柔一吻。
“乖。”
仅是一道蜻蜓点水。
沈蹊舔了舔唇角,恋恋不舍地撒开她。
“下不为例。”
哄好了沈蹊,她却不敢直接冲进军帐里。
在帐外徘徊了好一会儿,直到面上热意渐褪,兰芙蕖才掀帘入帐。
“小妹,你怎么才来呀。”
兰清荷百无聊赖地坐在饭桌前,双手绣着一个荷包,听见脚步声响,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
她不知在绣什么,分外出神。
没有注意到兰芙蕖的异样。
少女坐回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含糊“嗯”了声。
二姐的心思全在那荷包上。
“对了小妹,你帮我看看这个线脚是不是有问题,这样穿过来——不知怎么回事,它就打了这样一个结。”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做工不甚精致的荷包置于兰芙蕖眼下。
兰芙蕖放下筷子,瞟了一眼其上的图案。
“这是鸭子么?”
兰清荷嘴角微僵:“……是鸳鸯。”
“鸳鸯?”她敏锐地问道,“二姐,你怎么绣起鸳鸯来了。”
二姐仓促移开视线,将一绺碎发别至耳背:“我、我闲得没事,绣着玩的。”
兰芙蕖的女工是跟着安姨娘学的,不过顷刻,便将这绣脚改好。兰清荷大喜过望,欢快地接过荷包,高兴地连饭都顾不得吃了。
“我就说,在女工针织上,什么都难不倒你。”
兰芙蕖收回手,看着她手里的那对“鸳鸯”,有些头疼:“二姐,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嗯啊!”
二姐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头道:“还有其他事,二妹,你能不能教我做荷包呀?我笨手笨脚的,总是做不好……”
说这话时,二姐的声音很软。
手指摇着她的袖子,同她撒着娇。
兰芙蕖没法儿,只好应了下来。
教二姐女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只是她为何突然做起荷包来?荷包上还偏偏绣了只鸳鸯……
正浮想联翩着,兰清荷发现
她面上的绯影,关怀道:
“小妹,你这是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她攥着筷子的手一顿。
仓促道:“喔。没有发烧,天太热了,我热、热的。”
二姐:“热的?要不要换件薄一些的衣裳?”
兰芙蕖:“……好。”
吃完饭,她硬着头皮,去挑一件薄一些的衣裳。
她在北疆的衣服并不多,包裹里只有冬季穿的、较为厚实的衣服。兰芙蕖挑来挑去,忽然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件……颜色有些娇艳的裙子。
这件裙子,是芍药姐姐送给她的。
前阵子她路过医馆,恰巧遇见前来买药的芍药姐姐。对方身上的文钱不够,她便帮对方添了些。
为表达感激,芍药亲手绣了件裙子,送给她。
兰芙蕖将其从包裹里取出来。
就这件吧。
看上去还挺凉快的。
待换上后……
兰芙蕖惊觉,这衣裳……也太凉快了吧!!!
她知晓芍药姐姐较为开放,却未曾想,对方竟开放到这个地步。
桃粉色的衣裙,堪堪只到她大腿根往下一些,少女纤细的双腿几乎都暴露在外。而衣裙绑带的款式也很奇怪,那衣带不在腰上,而是在那低得不行的领口处。
她本就身材窈窕玲珑。
微低的领口,隐隐露出些好颜色。
只看一眼,兰芙蕖的脸就红了。
芍药姐姐怎么送她这般奇怪的小裙子……
她对着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