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表面凶罢了,实际心地最善良了,夜里更深露重,就算恩公身体好,您的友人也受不了寒气呀。”
郁宸站在后面阴阳怪气道:“你对我们可真关心。”
即便吃了好几次苦头,面对郁宸,裴玖峥依然能做到一脸温柔无害:“岚栖哥哥是恩公,你是他的友人,自然算我半个恩公,倒是郁宸,你看我好像不太顺眼,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导致你对我有所误解?”
“错觉。”郁宸心情烦躁,不愿再跟他装蒜,忍着不耐轻抚了一下他的发丝,阴恻恻地笑道:“别多想,我一直很怜爱温柔的人,尤其像你这种,又怎么会看你不顺眼?”
直到头顶的指尖松开,裴玖峥才慕然回神,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
没有血迹,然而刚才却清晰地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疼痛,犹如发顶的整张皮被牵扯了下来,联想到之前郁宸的所作所为,也不似表现得那般苍白无力,心中莫名一紧,难道自己碰上的,其实是两名异徒?
可异徒根本不会像他那样虚弱……
难道是装的?疾病能装,神态能装,惨白的脸色也能装吗?
裴玖峥带着疑惑送他们上楼,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置着的,但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生活气息,倒像一间一间客房:“里面两间最宽敞了,以前是我阿爹阿娘住的,后来他们去世,便也腾出来了。”
“谢谢。”岚栖道歉:“害你挨骂了。”
“没关系,阿姐一直对我很凶,我都习惯了。”
峥裴玖露出落寞的眼神,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