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要么听我的,要么分家。”
邵珣冷冷道:“没有第三种选择,你老人家最好管着他们些,不然,别怪我别客气。”
“呵,不客气你又能如何?”
“这就不好说了,老夫人不妨和我赌一赌?”
邵老夫人恨恨瞪他。
邵珣对她、对二房究竟有几分感情,她心里边当然门儿清。
这就不是个能尊重长辈听话的主儿。
邵老夫人眼神阴沉沉的,闭了闭眼:“你出去吧!”
邵二爷、傅氏都气坏了,觉得被侄子如此羞辱,简直岂有此理。
“他邵珣凭什么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老子出门不出门还要问过他、还要他同意?呸!老子偏不听他的他能怎么样?有本事他真的把老子赶出去,信不信老子一头撞死在大门口,让满京城里所有人都看看他邵珣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邵二爷尤其恨,破口大骂。
傅氏在外头多少还装一装,搞搞绿茶白莲、阴阳怪气那一套,邵二爷就不一样了,每次提起邵珣都是恶狠狠一脸扭曲,咒骂得极其恶毒难听,仿佛邵珣对他干了什么丧心病狂、天理难容的事儿。
然而他越是如此,旁人听了反倒越发反感,只觉得这到底是个做二叔的、是长辈,大哥大嫂都去世了,对于他们留下的唯一儿子怎能如此刻薄寡恩?怎么能一点点宽容也没有?
他又特别喜欢在外发牢骚咒骂邵珣,但凡跟人聚会,三句话都要拐弯说到邵珣身上,恶毒咒骂。
一开始那些人还乐意听一听,笑嘻嘻的附和几句,毕竟听听别人家的八卦也是极好的消遣和下酒菜嘛。
可是听多了、回回如此,却又难免令人生厌了。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辞,来来回回都是那些恶毒的咒骂,谁没事儿喜欢听这些听得没完没了啊?
久而久之,都没什么人乐意跟他凑一块儿了,有什么聚会也都不乐意带着他玩儿了。
因此,邵珣也只警告不许傅氏这个二婶出去赴宴胡言乱语乱做事,至于他这个二叔,他出去做什么、说什么都没关系,因为压根儿就没人搭理他、没有人相信他。
可笑邵老夫人还一心一意让她亲生的儿子、儿媳妇保持好名声将来好争夺爵位呢,其实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
邵二爷发了一通牢骚,傅氏也委屈的添油加醋,邵老夫人看着他夫妻二人,突然感到有些有心无力。
她忽然发现,她的儿子只会恶毒咒骂、她的儿媳妇只会淌眼抹泪的抱怨,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
他们能拿什么同邵珣争?
“够了,那小子说的我看也有几分道理。皇家夺嫡之事,咱们不掺和,虽说二皇子继位已然板上钉钉,可是将来怎样,谁知道呢?咱们都不掺和最稳当。傅氏,你不许再出去走动胡言乱语,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
“老夫人!”
“听我的。”
邵老夫人真动了气,邵二爷两口子还真不敢反抗,只得作罢。
林语岚那边很快将将一份差不多的回礼送了回去,直言无功不受禄,不敢生受,礼尚往来,也请笑纳。
柳夫人冷笑给脸不要脸,二皇子妃也很恼火,所幸也不再理会林语岚了。
如今明里暗里上赶着二皇子的多着呢,多一个武威侯府不多、少一个武威侯府不少,还真当自个是什么香馍馍以为旁人都求着,那可错了主意!
二皇子那边清净了,林语岚和邵珣都省了不少事儿。傅氏又气又恨,也不敢乱来了。
九月中旬,皇上率领皇亲国戚、权贵朝臣们一块儿出城前往行宫秋狩行猎。
邵珣伴驾随行,林语岚亦同行。
没想到荣国公府那边除了荣国公之外,孟明池、林语薇、孟二公子与邵芷欣也都去。
孟明池让荣国公很失望,然而荣国公没得选,秋狩这样一来能够在皇上跟前露脸、二来可以结交许多人脉的大好机会,哪家都不会错过让自家晚辈前往参与的大好机会。二房极力让孟二公子、孟四公子兄弟俩都去。
若是他们去而孟明池不去的话,也就意味着孟明池被国公府放弃了。
荣国公到底不甘心,荣国公夫人也不甘心,不得已,将孟明池和林语薇都好好训斥告诫了一番,让他们也一道去。
孟四公子便不去了,孟二公子与邵芷欣去。
谁知道孟紫芳半路上追了来了,她缠着孟明池、林语薇也要去“见见世面”。
当她出现的时候,荣国公的脸都青了。
可能如何?人都来到半路上了,难道将她一个姑娘家赶走?
林语薇也只好假装好嫂子,留下了她。
孟紫芳不要脸的试图纠缠邵珣,很快被邵珣不动声色的狠狠教训,吃了暗亏,吓得再也不敢了。
可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不敢纠缠邵珣了,便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邵芷欣本就跟林语薇针尖对麦芒,来了个孟紫芳,她更高兴,林语薇有这种蠢货拖后腿,还想跟她斗?
刚到行宫安顿下来没两天,孟紫芳就出事儿了,与一户破落宗室子弟混在了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