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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饭都好了,每次来就跟参观一样的,最多就吃顿饭的功夫,不知道他怎么了,我白养了这个孩子,从小到大我跟他爸回虽然没钱,什么好吃给买什么。”

结果养大了,跟不是亲的一样的。

邻居也不是别人啊,都是旁亲,七拐八拐的或者直系的都有,就是冯老师亲妈在这呢,她自己家里事情不讲,但是评论别人家里事情很会劝得,斩钉截铁,“他这样就不对。”

“小孩家家的,一定要教育好,不然在外面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他性格这样越来越孤僻,在外面大概也不好过,才会这样的。”

又出主意,“但是反过来说,这孩子是自己亲生的,你还能不要了,他不跟你亲近,你就去跟他亲近去,打听打听他在哪里干活的,去看看他,吃怎么样住怎么样,别让人欺负了。”

她又护短,一个矮矬矬的老太太,胖乎乎的,说起来自己家族里面的孩子,都带着光圈儿,“青青你也别哭了,回来跟他爸去看看他去,小孩我看着长大的,不孬,他就是辍学也不在家里玩,也不出去找狐朋狗友凑档子游荡,人家还自己养活自己呢,不孬!”

等着高青青走了,跟自己大儿媳妇就说了,她跟着老大住的,养老也打算靠老大的,这是长子,家里还有长孙,所以冯老师那边她一点不靠着。

在这边洗衣服做饭啥都干,给儿媳妇拿筷子,“他们两个就心狠,那么大就给出去打工,说不管就不管,扔出去两年多了,现在说孩子不亲了,跟孩子置气是不对的,孩子还是要从小教育好的,他们教育方式有很大问题。”

不认可,你跟孩子再置气,不应该十二岁就放任出去不管。

等冯立仁回来,那两桶水就直接砸地上了,扁担他给气的都扔墙院外面去了,为了省点自来水,他都去挑水用的,心脏突突突的,跟揣着小兔子一样。

不想开口的,想当哑巴,可是再不开口,就直接原地爆炸,“你哭什么哭,自己生的个小畜生,做好饭都不吃,来家还不如个旅馆。”

“我省钱干什么,我们还攒钱给他,觉得他不上学了,一个劲攒钱给他留着好娶媳妇儿,成家立业扶持他成人的,攒个屁呢,以后都别干了。”

心灰意冷,儿子是不上学了,也慢慢接受了,这就是打工没出头之日的命,那就给儿子增加点软实力,比如多攒点钱。

攒点钱好长大了用,结婚生子盖房子。

都烟消云散了,冯立仁这个觉得儿子不争气,只能苦一苦自己跟老婆的小老头,就恨不得宇宙立马爆炸,把他儿子炸死算了。

第17章 相看

冯立仁跟高青青走着去坐班车,然后等俩小时班车再到县城,到了县城就很懵了,不认识路且不知道怎么认识路。

早上带的干粮带的水,垫补垫补等下午的时候终于走过去的。

已经是半下午了,半下午的时候正好热,热的呼吸都黏糊,像是蔫吧的树叶子一样。

来了货运冷库车,飒飒在装卸,肩膀上垫着个破毛巾,那么大一点人,一个冷运箱就要近百斤,落肩膀上的时候呲牙列嘴的,顾不上热。

入冷库就凉快了,全部堆他自己冷库门口,全部下来之后再搬进去,精打细算这样对电费比较友好。

俩人一肚子话想说的,就在街对面看着,看着看着高青青就忍不住了,小刀刮骨头,“他爹,走吧。”

冯立仁跟个河豚一样戳破了,一脸晒黑的褶子都在抖动,这样下的苦,比地里还累,他不知道飒飒在做什么活儿,就知道是卖鱼的。

不易,他一个人在县城里面打拼,太不易。

都这样了,他们还折腾什么,当农民就一个不好,没钱。

但是除了没钱,其实各方面还好,地里活也累,但是你可以自由一点,你一个人想怎么干再怎么干,别的人跟事,你不用打交道。

看着车走了,他跟人又一箱一箱推进去,前面人拉,他在后面弓背去推,跟个小虾米一样,晒红通通的水煮出来水淋淋。

然后去隔壁买了俩冰棍,最便宜那种,他坐在门口的破板凳上,湿透透的,面无表情地嚼碎了冰块吃。

冯立仁拉着高青青就走了,不能再看了,孩子的事情他们帮不上,不上就不上学了,为了他不上学,家里怄气两年。

今天家里这口气也彻底散了,再也不提了,俩人什么也不说,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孩子肯下力自己选个路走,那就去走。

“把飒飒上次拿来那鱼,油煎了吃。”高青青给腌起来了,晒一上午干巴的,鱼都晒这样了,大中午大家都歇午休,她儿子成虾干。

随着孩子的长大,其实父母也在慢慢理解子女。

这样一个转变的过程,交给时间去解决了。

飒飒今年刚好十五岁,卖鱼两年整。

他有钱也不知道花的年纪,却知道怎么赚钱,一包一包的钱他塞的结结实实的。

从他卖鱼开始,整七年到二十岁,后面五年回家的次数依旧跟前两年一样,只是父母变得平和。

这样的平和表现在外界的交流跟关心极少,但是他的饮食起居关心的更细致了。

高青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