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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哥绿 生啃花岗岩 1138 字 3个月前

佛在无声地喊‘你来啊你来啊,你来揍我啊’,可得意了。

“顾政羽,你能当个人吗?”关扬不敢和乔雀动手,就指着顾政羽说,“你来,你有本事和我单挑,我一屁股坐死你。”

顾政羽的高冷人设都已经碎一地了,他也不在乎,比了句手语。

这回不用关扬问,乔雀就主动帮他翻译:“打架可以,让我和你打,打吗?”

乔雀问得一本正经,像是要动真格。

关扬一下就怂了,忙着摆手:“不打不打,我就说着玩儿,跟谁我也不敢真动手啊。”

关扬对自我认知特别明确,他这人就只敢在嘴上耍威风,典型的色厉内荏。

顾政羽看关扬认怂,笑眯眯地又比了句手语。

关扬都不想问了,猜也知道这小子憋不出好话。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见乔雀翻译说:“顾政羽让你叫一声大哥,以后他罩你。”

“我叫你大爷!”关扬气得能吐血。

顾政羽在对面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继续比手语。

乔雀立刻翻译:“叫大爷也可以,以后大爷罩你。”

男孩们吵吵闹闹,这种想占对方便宜的浑话经常挂在嘴边。

关扬也没当真,但打嘴仗不能输,正想开口还击,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下他的肩。

关扬回头,当看见来人是谁时,两道浓眉立刻拧成一团。

“齐可鸣?”

齐可鸣被老师训完话,刚从办公室回来。

他和关扬是初中同班同学,见到老熟人,专门过来打声招呼。

“关扬,咱俩又得同校三年了,你说这算不算孽缘啊?”

关扬往后退了两步,和齐可鸣拉开一段距离,冷笑道:“算是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齐可鸣没在意,好脾气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经过乔雀时还顺便提醒了一声:“我亲爱的同桌,快上课了,还不回教室。”

关扬眉头一直没松开,直到看见齐可鸣进了教室,才收回视线,转向乔雀,“乔哥,你和齐可鸣是同桌?”

乔雀淡淡‘嗯’了声。

“你俩很熟吗?”

“不熟。”

乔雀就回了这俩字,他也没问关扬怎么知道齐可鸣的名字?

不好奇,那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学校里除了顾政羽之外,任何事物在乔雀这里好像都可以被忽略掉。

后面两节课,老师没拖堂,一下课乔雀就去找顾政羽。

关扬再见到乔雀,明显安静不少,但目光一直绕着他打转,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大半天,结果直到放学也没张开嘴。

晚上回家,陈烟和顾真平今天下班都早,正在厨房里弄晚饭。

乔雀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干净。

一到家,他先回卧室换了件高领毛衣,把整个脖子都遮得一丝不露,确认瞧不出破绽后才出来。

陈烟看见还说他,“天气有这么冷吗?你都穿高领了?不热啊?”

乔雀说‘不热’。

陈烟就没管了,孩子这么大,总不至于穿个衣服还要被家长念叨,只要自个舒服就行。

吃饭的时候,陈烟忽然提了句她明天要回趟县城。

陈耀荣病了。

老头上上周就感觉心脏不舒服,但一直忍着没去医院查,熬到昨天忽然心悸反应严重,被邻居送去医院查,确诊风湿性心肌炎。

“严重吗?”顾真平问。

“不清楚,但都这把年纪了,严不严重都受罪。”陈烟叹口气,“我先回去看看吧,顺便给爸请个护工。”

顾真平点点头,应了声“行,路上注意安全”。

顾政羽和陈耀荣感情没那么深,但毕竟血脉相连,听见外公病了,心里还是跟着沉了下。

更何况过年那阵,老头一个人拄着拐走路的背影他到现在也印象深刻。

岁数那么大,又孤身只影,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越想越心酸。

他问陈烟:【我可以请假,一起回去看外公吗?】

陈烟往顾政羽碗里夹块玉米,“你别去,你外公本来就不让我告诉你他生病的事。”

陈耀荣活到这把年纪,大大小小的病早就有心理准备,再危急的病症都吓不住他。

他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生怕给家里人添麻烦,这次住院是因为医生强制要求,必须通知家属,这才给陈烟打了个电话。

陈耀荣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下病情,然后就千叮万嘱道:“千万别让我孙子知道,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可别把他们都带来。”

陈烟应声‘知道了’,保证不把顾政羽带过去,老头这才放心挂电话。

有些老人,年纪越大越需要陪伴,唯恐某天早上眼一闭腿一蹬人没了,身边连个照料后事的人都找不着。

但有些老人,例如陈耀荣这种,年纪越大反而越怕有人陪。

他们不害怕孤独,也不恐惧死亡,就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耗完最后这几年。

“你外公怕耽误你学习,不让你去。”陈烟对顾政羽说。

顾政羽想了想,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