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宿难得心平气和了些。
等着这条龙生完气之后, 又自己自觉泄愤的离开。
殿内只剩了连宿和老龟两人,老龟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和妖皇一起离开。
连宿:……
算了。
他意识清醒身体不能动。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 这时候殿中无人倒有些无聊了。他刚准备沉下心神,入定一会儿。
这时候,却忽然在识海之中感受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只蝴蝶展翅从贝壳外飞入, 落在了他眉心之上。
连宿渐渐的感觉到一股困倦,眼睫颤了下之后, 慢慢睡了过去。
……
外面藏锋真君斟酌了半天, 最终还是决定暂且不将连宿带出来。只是虽然将连宿放在了妖皇殿中。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两天就呆在了无生密林里。
如果妖皇胆敢对他弟子不利,他第一时间便再打上去。
敖傅怎么会不知道藏锋的心思,心中冷哼了声,也由着这个老匹夫去了。
两人修为不相上下,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损坏的还是他的地盘。
而且敖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敖傅在密室之中打坐,在将来自无.欲.天魔的修为炼化之后,才微微眯了眯眼。
说起来, 这次所有人都好奇魔族为什么抢镇河印, 这东西魔族根本炼化不了, 吞了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在略微有些清醒时, 敖傅看到无.欲.天魔想要吞噬镇河印,他还以为这人找到了控制镇河印的办法。
结果刚才在无.欲.天魔记忆中翻找,却发现并没有。
这阴险玩意儿吞镇河印毫无准备,就跟找死一样。
他甚至嘲讽的想, 说不定那时候不用连宿出手。真让他自己吞了, 就能当场暴毙。
只是最大的疑点还是——无.欲.天魔为何会做这种找死的事情?
这完全不符合那些魔族的心思。
敖傅皱了皱眉, 只觉得这次的事情处处充满疑虑,像是笼罩着一团迷雾一样。
魔族进攻来的莫名其妙,那灵潮围城时机更是巧合。
还有无.欲.天魔的举动……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不管如何,那阴险玩意死了倒是真的,他心头的魔气也终于解除了。
缠绕在身上的一丝魔气被炼化。
敖傅抬起眼来,又想到了连宿。
这人到底醒不醒来?
他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看向大殿。
他昨天把毯子烧了,那看着半死不活的剑修在里面不会出事吧?
敖傅心中莫名想着,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好歹是修士,还能因为个毯子冻死?
然而心中这样想着,敖傅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
到了殿中之后,看着外面没有人,敖傅目光就落在了贝壳里。
在看到连宿被玄珠贝冻的嘴唇发白之后,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娇气?
他从乾坤袋里变出了条毯子,这时候心底嘲讽了一句正道弟子就是事儿多。
手中却还是迟疑着准备给连宿扔进去。
谁知这时候,外面的老龟又来求见。
敖傅手里拿着毯子,看了眼贝壳之后,猝不及防的又收了进去。
这才转过头来。
“进来。”
老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低头道:“殿下。”
“您要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道:“得知您回来,六位妖将都想来拜见您。”
敖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拜访我?”
“是想看看我还活着吧?”
他受魔气困扰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外界传言他早就死了。前段时间在陵江城出现,又吞了无.欲.天魔,这些人便等不及要确认他死活了。
不过妖族之中本就弱肉强食,敖傅自己本身就是如此。在听到老龟的话后,他只是淡淡道:“十日后如果有人拜访,就来无生密林吧。”
老龟松了口气,这才转身退下。
在老龟离开之后,敖傅看了眼贝壳里的连宿,冷哼着无声的将毯子扔了进去。
听完全程又忽然被毯子压住的连宿:……
欸?
这是什么?
被凤凰火烤炙过的羽毯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很好的中和了连宿后背被玄珠渗透的森冷。
只是……这东西怎么又落在他身上了?
敖傅昨天不是才刚将他的毯子烧了吗?他心头疑惑。
敖傅虽然知道连宿这时候昏迷着没有印象,但是却还是觉得自己这个举动看不过去,冷下脸道:“本座并非是怕你冷。”
“只是你要是死在本座的玄珠贝里,本座还嫌晦气。”
“等你醒了,本座再好好折磨你,以报当日之仇。”
话说的很狠。
然而连宿心底却抽了抽嘴角。
这玄珠贝,如果他没有记错。
是——老龟的吧?
如果他死在里面,觉得晦气的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