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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 醉妖 1181 字 5个月前

格局。

此后很多年,甄黎执着于一句句地教乔瑾煜怎样表达对乔冠泽的思念,引诱或胁迫着乔瑾煜像背课文那样一句句地记下来,看小小的孩子把着听筒,按照她的执导向那个对他们母子没什么感情的男人表达感情,央求他来看看自己,顺带见见甄黎。

七岁的时候,乔瑾煜对世界有了自己的认知,开始本能地抵触“父亲”这个角色。

可还是乖乖地听从甄黎的话,在每周的通话里,在甄黎殷切的注视下一遍遍地表达“爸爸,阿煜好想你”,一次次地询问,“爸爸什么时候来看阿煜和妈妈?”

他不敢不遵从甄黎的意思,因为甄黎曾在崩溃时抓着他声声泣血地质问,“为什么生了你还是留不住他?!那我生你有什么用!”

那么小的孩子回答不了大人都难以理清的情感纠葛。

小小的乔瑾煜只是眨巴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然后本能地领悟了,如果不能成为邀请乔冠泽过来看望甄黎的诱饵,自己可能会连母亲也失去,彻底沦为孤儿。

十三岁那年,乔瑾煜被乔老爷子接回乔家读中学,耳边暂时没有了甄黎的哭诉,与父亲成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十六岁那年,电脑坏掉了,乔瑾煜为了完成学校的课件,误入了乔冠泽的书房,看到了自己父亲与一个意气风发的陌生男人不可言说的亲密合影。

那些照片有些年头了,被珍藏得很好,过了素,封了胶,想来是父亲的心头宝。

十六岁的少年望着那些合照,对两个男人的感情感到难以理解,感到恶心。

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甄黎用尽半生都换不来父亲的一丝动容。

明白了作为甄黎附属品的自己,为什么不被乔冠泽当成孩子来关爱。

他是他和他情感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