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芭蕾女孩(2 / 3)

面咋发的,不但没酸味儿,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再闻:“这面香的有些怪异。”

“用酵母粉和代奶粉,温水和面,不用和碱,味儿还窜香。”陈思雨说。

“不能吧,我头回听说能用奶粉和面的,我不信你这包子能好吃。”郭大妈撇嘴摇头。徐大妈也摇头:“可惜了一大盆面,你怕是要浪费掉了。”

但她们也善良,怕她难过,忙的给她找补:“你还小,揣的是好心,浪费了也没啥,真难吃,咱们大家一起帮你吃,完了把面给你补回来。”

瞧瞧,都想好要帮她担损失了。

但要说做美食,那可是曾经只能坐轮椅的陈思雨最喜欢的事。

她坐着轮椅,边做美食边跟小男友们调情,把他们一个个的从

懵懂的青涩小伙调成成熟有担当的男人,然后笑望着他们说要成家了,并跟她提分手,继而离开,娶妻生子,并逐渐变得势利,油腻,开始脱发,有啤酒肚。

然后庸俗到,把她当成人生中一段可以用来吹嘘的,猎奇与艳遇。

废了腿的半生光阴中,唯有美食不曾辜负她。

家里没笼屉,还是借郭大妈家的蒸笼。

而如今的代奶粉醒发的面,居然比后世纯牛奶醒发的还香。再加上这年头空气中的微生物也干净,二次醒发后的面就已经无比松软了,等蒸的时候再胀发一次,包子出笼,望着一只只极度松软,拳头大的包子,满院的大妈集体惊呆。

小崽崽们的口水,比陈思雨唱歌那回拉的还要长了三倍。

徐大妈掐皮尝了一口:“乖乖,居然是甜的。”忙给孙子也尝点。

“包子要是甜的,还有啥吃头。”话是这样说,可郭大妈也开始流口水了。

徐大妈形容:“不是糖的甜,是麦香,香甜香甜的。”连手上的汁儿都唆了。

郭大妈也尝一口:“闺女,给我你的方子,等有肉了,我也这么做。”

瞧这效果,这反响。

陈思雨就算不进文工团,卖包子也能卖成六十年代第一富婆。

因为成份不好,所以更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人。

左邻右舍家,陈思雨给孩子们一人送了一只包子。

虽然她讨厌张寡妇,但孩子无罪,所以给五岁的小燕燕也给了一枚。

轩昂下班回来,洗干净了手,捧过松软的大包子,一大口咬下去,男孩跳了起来:“烫,烫!”

洋葱一蒸就成股鲜汁儿了,不小心点,可不得烫舌头。

陈思雨跺脚,笑话这个傻弟弟:“你是不是傻呀,吃包子那有一口闷的,不得吹着点儿?”

但她一笑,陈轩昂却更显得难过了,垂眸,男孩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回你养父家去吧,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陈思雨一秒了然:“老毛头威胁你,让你赶我走了,是不是。”

陈轩昂小时候家庭环境不错的,饭桌上顿顿有肉,但陈思雨做的楦软奶香的大包子,他生平头一回吃,要敞开了,这样的包子他一口气能干八个。

但他是个畏罪之人,要留下陈思雨,她早晚也会受牵连,一想,男孩愈发暴躁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包子吃完你就走,永远都不许再回来。”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而他最终会伤害两条人命。

陈思雨当然不会走。

因为老毛头就是轩昂背负的两条人命之一。

据书里说,他是溺死在公厕里的,而毛姆怀疑,是轩昂把他推进公厕的。

陈思雨知道这个弟弟心狠手辣不是善茬。

但她既是他姐,就不愿意他的手沾上人血,她想他这辈子,那双手干干净净,只用来弹钢琴。

陈思雨盘腿往

床上一坐,说:“不就是个烧锅炉的老头子嘛,你去把碗洗了,仔细瞧好,我今晚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男孩两只小鹿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姐姐,仿佛听错了似的。

其实当他晚上回来,发现她还在时,就已经很意外了。

他以为她只要拿到户口,确定能进文工团就会走的。

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更没想到,她居然还准备为他出头。

“快去啊,洗了碗给我打洗脚水,我要睡觉了。”陈思雨打哈欠。

男孩倔犟的不肯去,嘴巴憋的气鼓鼓的。

“轩昂轩昂气鼓,气到八月十五……”陈思雨又开始念叨了。

男孩受不了这个,提起桶子出去打水了。

俩人并肩躺下,因为知道老毛头要来嘛,陈思雨很困了,没睡,强撑着跟弟弟聊天,讨论明天怎么造剩下的大包子。

“咱锅里倒油,煎吧,油浸了壳儿,焦焦脆脆的,烹香。”她说。

陈轩昂今天把隔在中间的枕头挪开了,在这张两米四的雕花大床上,他睡在朝外一侧,显然是准备好保护姐姐的,可在此刻,被姐姐描绘的香甜给吸引了,喃喃的说:“那多费油啊,火上烤烤也一样,哆啦哆来咪发发……”

这臭小子有个习惯,喜欢随时随地谱曲子。

作为天才的钢琴家,陈念琴的幕后支持者,书中形容他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