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热火朝天。
地面散落着凌乱的衣服,两道身影在床上缠绵悱恻。
喘息越来越重。
他的汗从下颚滑落,掉在她莹白的胸脯上,闪烁着诱人水光,最终被他俯首吻干净。
气温极速飙升。
“小厌……”
她难耐的叫着。
酥软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那副似痛苦,又似欢愉的表情,倒映在他眼底。
如同一道道催情剂,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这是褚厌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梦到柯黛。
虽说之前也梦过,但不是这种绮丽旖旎的梦。
以至于他从床上坐起来后,面对满室的黑暗,寂静,心跳如鼓,无限放大。
那份逐渐加深的情愫,同时也在这一刻,冲破所有束缚,不需要克制。
不需要压抑。
毫无理智的破骨而出。
凌晨三点,阳台的门还是被拉开。
褚厌拿着烟盒走出去,坐在椅子上偏头点烟。
第一次抽这玩意儿。
没经验,不得要领,动作跟方式,都略显生疏。
烟雾缭绕,跟细小的雨丝一同飘到他身上,整个人仿佛跟黑夜融为一体,不辨真假。
这个时候,柯黛肯定睡的死沉死沉的。
她自然也不知道,有个人被她影响的彻夜难眠。
对外人而言,他们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的姐弟。
褚厌却动了心。
这份感情是禁忌吗?
对他来说,不是。
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上的人,其实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褚厌眸色深沉。
关于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真相的,那就要从九年前说起了。
……
那年褚厌八岁。
向来身体倍儿棒的他,因为贪玩受凉,迎来一场重感冒,烧了整整三天还不见好。
柯韵芝最疼爱这个宝贝儿子,这可把她急坏了,心疼的要死,没日没夜的守在身边照顾。
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褚丰阳临时向单位请假,留在家里跟她一同照看。
第二次从医院回来。
柯韵芝愤愤不平,“现在的医院也真是的,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让住院,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褚丰阳让儿子躺在床上休息,细心的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转头看着妻子。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不让住院是好事,说明小厌的情况不严重,只是正常的感冒发烧,况且医生不是开药了吗,时刻注意小厌的体温,及时吃退烧药就行。”
柯韵芝听不进去,“我这不是担心吗。”
“别瞎担心了,小时候又不是没生过病,孩子都是这样一路过来的,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褚丰阳站直身子,看向床上睁着眼睛的男孩,“小厌啊,你先睡会儿,爸去给你熬点清淡的小米粥,醒了就能喝。”
“是啊。”柯韵芝目光温柔,“在车上不就说困了吗,快睡吧,睡一觉精神好点。”
小褚厌躺在被窝里,尽管年纪小,五官还没长开,但那张又拽又酷的脸,一看就是个小帅哥。
他是有些困,却不忘问:“姐姐呢?”
柯韵芝说:“你姐得明天才放假呢,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快睡。”
男孩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闭上眼睡觉。
夫妻俩没有立马离开,等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彻底睡着了。
褚丰阳才叮嘱一句:“我去熬粥,你先在这里守着,省得小厌待会儿又烧起来了。”
发烧的人,往往在睡觉的过程中,会不知不觉体温升的更高。
柯韵芝明白这些,点头的同时,默默用手擦了下眼泪。
褚丰阳觉得奇怪,凑过去仔细一瞧,顿时傻眼了,“你—你哭什么?!”
柯韵芝气恼的瞪他一眼,泪水流的愈发汹涌了,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不是…你这。”褚丰阳一脸懵逼的追过去,给她整语无伦次了都,“我知道你心疼小厌,但这也就是个小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至于在这儿掉眼泪吗,跟哭丧—”
“呸呸呸!”柯韵芝打断他,“瞎说什么呢!也不怕晦气!”
到底是谁晦气?!
褚丰阳真是无语了,“那你好端端哭什么?”
“我……”
柯韵芝噎了噎,视线落向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眼里流露出复杂、不舍的情绪。
她语气难过:“我只是突然想起,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寻亲节目,有对家境贫困的夫妻,在垃圾桶里捡到一个孩子,之后就砸锅卖铁的把孩子抚养长大,可是后来人家的亲生父母找来了,那孩子跟着爸妈走了,留下那对可怜的夫妻相依为命,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柯韵芝说不下去了,声音一度哽咽。
见她这样,褚丰阳心里也闷痛闷痛的,“你是担心将来有一天,小厌的亲生父母找上
门,他也会离开我们?”
毕竟…褚厌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是八年前从福利院抱养回来的。
柯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