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脚步还是顿住了——他看见这棵树的树枝上,摆了一排小石头。
他模糊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眼熟,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于是只好当作是在梦里见过,继续往前走。
玻璃花房里亮着的是一个个悬挂式的小灯,小灯没有外置的灯罩,看着就是灯泡的款式,沿着玻璃墙面和木头花架歪歪扭扭吊了一排。秦淮觉得,这应该是枭遥布置的。
花架上每一排都摆了红陶花盆,其中一部分因为没有好好处理而反碱,里头种着的植物也枯得差不多了。至于另外一部分没种东西的花盆,有的装着土,有的装着石头,还有的装了满满一盆的千纸鹤——千纸鹤?
秦淮走上前去,弯下腰细细查看。
叠这些纸鹤用的纸张并不统一,有些纸上还留着擦不干净的铅笔印子,估计是把草稿纸废物利用了。秦淮用两根手指将最顶上的一只纸鹤捏了起来——这纸鹤长得歪七扭八,纸张边缘撕得像是用嘴啃出来的,两只翅膀尖端还打着卷儿,丑得没眼看。
秦淮皱巴着脸,左看来右看去,实在找不到一处可以夸奖的地方,最后掏出手机对着它拍了一张照片,就将纸鹤放回去了。
他大概猜得到这是谁的杰作,不过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把千纸鹤种在花盆里……难道还会长一盆的纸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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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被子团成一团,里头包着一个装死的秦淮。
“别赖了,起来吃药,”枭遥坐在床边,开始今天的第四次劝说,“吃了药才能好——”
床上的团子蛄蛹两下,大概是在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