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人要走,赶紧哎了一声,跟着站起来,“不是说那个项目结束了吗,着什么急......”
杭敬承没理他,接起电话,“合同给法务过眼了?......明天下午三点前送到我办公室......审片时间跟导演那边沟通了吗?......渲染成本大的那几个镜头批不了,这方面没有预算......不是有植物帮忙锚定吗?叫导演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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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小区车库时几次识别失败,杭敬承打着方向盘倒车,忽然想起这不是自己独住的那个小区,车位里应该已经停了一辆车。
他在小区外面绕了一圈,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想着什么时候去加个停车位。
将近三个月没回过这个家,杭敬承输密码前犹豫片刻,握着把手推门而入。
电视机开着,客厅没人,餐桌上有洋葱炒蛋和米粥,剩了大半。
杭敬承拎行李箱进门,脱掉外套,揽在臂弯,看了眼对着踢脚线摆得整齐的女式短靴,从鞋柜最底下找出双男式拖鞋,上面几排都是女鞋。
阳台隐约有说话声,杭敬承循声走过去,先感受到一阵冷风。
白色纱帘被风撩起,女人的身形影影绰绰。
女人站在窗边,身后的灯光和远方星星点点让她陷落明暗间,两条匀称白皙的腿裸在棉睡裙外面,长发及腰,手机放在耳边,一缕头发落在眼前,用手撩着挂到耳后。
“嗯......”瓮声瓮气,尾音低落下降。
“可是。”她顿了顿,像是在积攒某种情绪。
“妈妈,我后悔了。”
情绪爆发。
“不该结婚的。”
杭敬承敛眸,后槽牙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