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乔迁(2 / 4)

村。

杜云瑟看着这位年纪不轻的木匠,一直沉默着,秋华年注意到他的异常,出来后拉了拉他的袖子。

“云瑟,你还好吗?”

杜云瑟回神,垂眼摇了摇头,“无碍,不是还要买棉花和布吗?我们过去吧。”

两人寄存好骡车,并肩走在南城弯弯曲曲的狭窄街道上,走着走着,秋华年目视前方轻声开口。

“你心里难受可以和我说一说,别怕丢人,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呀。”

清脆悦耳的声音与街巷中的嘈杂一起飘到耳边,杜云瑟脚步顿了一下,微微动容。

他沉默片刻,才哑声开口,“我只是想起了父亲。”

“……太多年了,我甚至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九年前,我考中县

试第一,自觉才学已足,想去府城考童生,父亲未置一词,默默卖了猪圈里半大的猪,带我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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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父亲仰天大笑,在城南的小摊上买了一碗馄饨,看我吃完,突然抹了把泪。”

“府试后一个月便是院试,父亲希望我继续去考,但家中哪有余钱再去一次府城?”

杜云瑟缓缓诉说着,语速越来越慢,声音飘出不远便消散在空中,只有认真聆听的秋华年听到。

“不久后,我十岁便连中县试、府试案首的消息传入当时的学政耳中,他与游历路过的老师一起来到杜家村见我,老师觉得我投缘,欲收我为徒。”

“老师没有太多时间停留,答应了就要立即动身,我当时年幼,心有犹豫,父亲却说男儿L志在四方,让我尽快去。”

“出发那天早上,他在跟着在马车旁走了很远很远,我一直回头看他,最后一眼……就是永别。”

杜云瑟的尾音罕见地在颤动,许久没有再说话。

秋华年借着袖子的遮掩,牵住他的手,与他一起前行。再多安慰的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秋华年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聆听那些杜云瑟十岁时未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两人一路走到卖棉花的棚子,这里做生意的老板已经换了一个人,原本的商人离开了。

秋华年一口气买了十斤的棉花,又买了五匹颜色较为素雅的花布,用来给新炕做床单。

布料铺子的伙计还记得秋华年和杜云瑟,问到杜云瑟已经考中了秀才后,连连道着恭喜,如果不是秋华年“意志坚定”,说不定会被忽悠着多买不少东西。

这些事做完,两人又来到万事镖局,杜云瑟想给吴深寄一封信,告诉他自己考中秀才的事。

万事镖局的镖师看见他们,一拍脑袋,“两位来的正好,镖局今早刚收到吴深小将军给杜公子的信,还没来得及送去杜家村你们就来了。”

“吴深给我寄信了?”

“对。”

杜云瑟不知道吴深突然寄信是要说什么,接过来拆开查看。

他将简短的信读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秋华年见状问出什么事了,杜云瑟把信折好收入怀中,说回去再说。

回去路上四周没有别人时,杜云瑟才将信中的内容告诉秋华年。

秋华年低声惊呼,“边境居然又起战事了?”

“大裕立国以来,边境战事一直不断,不过自十几年前被圣上率军亲征收拾过后,北边的鞑子一直是小打小闹。”文晖阳从不是足不出户的腐儒,杜云瑟跟着他学习,对边境之事亦有了解。

“吴深说鞑子最近进攻不知为何突然厉害了些,吴深在靖山卫英勇杀敌,立了功劳,不过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这次他应该很难得到明面上的升迁和奖赏。”

吴深在信中没有

() 太在意这个,主要炫耀了自己的功绩,顺便提了几句鞑子的异常以及自己的担忧。

“圣上登基后大力整治军队,驻边的尽是精兵良将,现在边关的战力远不是二三十年前所能比的。上一次鞑子攻破边境,还是二十来年前东北几州天灾不断闹饥荒时。”

“吴深在信里说,这次来犯的鞑子的粮草似乎比往年这个季节时充足,手中的刀刃也崭新锋利,虽然尚不及朝廷军队,最后依旧折戟而归,但还是让人不安。”

秋华年皱眉思索,北方的鞑子是游牧民族,没有能够锻造优质铁器的生产技术,也种不出什么的粮食。

他们虽草场开阔,天然能养出成群的优良战马,军队却没有足够多的兵器,而且缺少粮草,所以很难成气候冲破裕朝边境。

历朝历代所有朝廷都会对草原实行严格的铁器管制制度,裕朝也不例外。吴深信中提到的鞑子手中有新兵器之事可不简单,绝非小事。

“难不成是中原有人私运铁器给到草原?”

杜云瑟深沉道,“兵刃在我朝民间也是管制之物,普通商人没有这个本事,恐怕是朝中另有内情。”

文官、武将?勋贵、宗室?

杜云瑟抬手抚开秋华年皱起的眉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