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年转头看杜云瑟,杜云瑟对他点了点头。
秋华年了然,杜云瑟这时已经找春生聊过了。不知道杜云瑟都说了些什么,春生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病重了似的。
鲜美的粥温度正好,剁碎的肉干增加了营养和口感,荷包蛋的蛋白轻柔的像云一样,里面的蛋黄熟度软嫩,一点儿L也不干涩。
秋华年吃了小半碗粥,又吃了几口小白菜,有意做到营养搭配均衡。
“华哥儿L再吃一些吧。”杜云瑟劝他。
秋华年摇头,“没有胃口,先吃这些,一直躺着,吃多了反而不舒服。”
秋华年赶着两个孩子去书房读书,杜云瑟则去厨房给他熬药。
秋华年在炕上躺了一会儿L后,十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正房里。
“我明日就要走了。”
“这么快?”秋华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命令在身,本就不该多留。”十六走到炕边,手指微微抬起,又放了下来,没被秋华年注意到。
“你以后还是少操些心吧,这样的身体,小心活不了几年。”
“……”
秋华年觉得好笑又无语,他听得出十六是想关心自己,但这话说的却有些欠揍了,不过也没几个人揍得了十六。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赵氏要去拔棉花的?”秋华年抓住机会问。
这几天相处后,因为十六的态度一直在缓和,秋华年在他面前也大胆放松了许多。
按宝仁的说法,赵氏是在密谋的时候就被十六发现,然后直接拿下的。但是夜里赵氏显然是在自己家里,十六好端端的为
什么会去赵氏家呢?
十六平静地陈述,“昨日傍晚在田间时,我感受到了一道很明显的有恶意的注视,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一些追查。”
恶意?针对十六的?赵氏和十六完全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对十六有恶意?
十六继续道,“我到他们家的时候,那个小儿L子已经被派出去了,其实拔棉花只是她计划中的顺手泄愤之举,她主要的谋划不是这个。”
“赵氏想干什么?”秋华年没想到赵氏还有别的计划。
“她要谣传我与杜云瑟在京中时有不轨之事,败坏杜云瑟的名声,同时给你添堵。这样两头出事,你就没有精力去追查谁散布的谣言,谁拔的棉花了。”
秋华年一时无语,不知是该对赵氏的恶劣行径感到愤怒,还是该为她的大胆感到可笑。
散布十六的谣言?这可真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和杜云瑟都对十六小心翼翼的,赵氏却敢算计上十六了,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十六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样的话就算是谣言,传出去对你们也不好,所以我剪了赵氏的舌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秋华年的大脑一时竟没能分析处理这句话。
剪了舌头?这是个比喻还是……
“字面上的意思,暗卫自有手法让人缺半截舌头但不至死。”
秋华年哑口无言,他本以为十六给赵氏嘴里塞东西是为了堵她的嘴,现在看来,根本是为了掩盖赵氏缺了舌头的事情。
难怪赵氏昨晚的神情那么痛苦,一直在地上挣扎。
十六站在清晨的阳光中,脸埋在阴影里,仿佛一道永远不会化开的影子。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你可以感到害怕,但这就是我的行事方式。你也不必习惯和接受,此去天高路远,你我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
秋华年不知该怎么说,作为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现代人,乍听到如此血腥的手法。他确实有些心惊肉跳。
但十六身为一个从小就接受训练的暗卫,如此行事也十分正常。赵氏自己踢到了铁板上,怨不得别人。
十六见秋华年接受良好,垂下眼睛继续道,“我在他们家中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告诉你一声,要不要告诉其他人随你的便。”
十六从说着,怀里掏出了几个油纸包着的小包。
“这是什么?”秋华年想伸手去碰,却被十六拦住了。
“是迷药和媚|药,小心一些,不要乱碰。”
迷药和媚|药?赵氏家里居然有这样的东西。秋华年先是惊讶,转而一想又明白了。
显然,赵氏一家人在府城的异常,杜云镜与李故儿L在百味试时行苟且之事,都与这些药有关。
这药的主人应该是李故儿L,她当初在村里两次去后山被秋华年撞见,手里藏着东西,恐怕就是这些药。
十六让秋华年不要乱碰,自己
却毫不在意地拿着药包说,“我已经检查过了,这些药制作的很粗糙,必须长期服用才有明显效果,而且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如果你不需要,我便处理了。”
秋华年当然不会要这种烫手山芋,他也没有用得到这种害人的东西的地方。
“麻烦十六公子了。”
“无妨,顺手而为。”十六把药收起来,想了想还是多叮嘱道,“这些药虽然质量一般,但也不是寻常农村百姓该有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