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咱们走着。”
闵乐逸一不留神,吴深已经跨身上马,伸手把闵乐逸也拉了上去,坐在他后面。
闵乐逸惊呼一声,并不害怕,坐稳后还伸手拍了拍马屁股。
“真是好马,我从没见过这么强健英俊的宝马。”
吴深笑道,“这是草原上的马王,自然不是中原之地的马能比的,只有在广阔无际的原野下肆意奔跑,才能养出这样的马来。你喜欢的话回头到了边境,我送你一匹。”
闵乐逸听他这么一说,终于想起说亲的事,“小将军,你答应我的亲事物色好了吗?”
吴深抓着缰绳的手突然收紧,骏马立即朝前奔跑起来。闵乐逸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抓着吴深的腰带,庆幸还好自己做了伪装。
“帮你说亲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骏马疾驰间,吴深的声音不断传来。
“我觉得那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过因为他有要务在身,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是谁。”
“等他忙完身上的事务,我再告诉你,你觉得好的话,他就去你家提亲。”
清晨的街道上没什么人,骏马跑得飞快,呼啸风声在耳边不断刮过,闵乐逸努力听着吴深的话,觉得哪里不对。
“那他知道我是谁吗?对我满意吗?”强扭的瓜不甜,闵乐逸可不希望那人是碍于吴深的面子答应的。
吴深笑了一声,“放心,他喜欢你喜欢得厉害,要不是事情没办完,早就等不及了。”
闵乐逸脸一下子红了,还好坐在后面没人看见,他低下头没有说话,脑子里浮现出一团一团的线球,却一个都抓不住。
吴深带着闵乐逸出了城,来到了皇庄,闵乐逸左看右看,“旁边那是不是华哥儿的庄子?”
“对,待会儿我们再去那边玩。”
“是要掩人耳目?”闵乐逸灵机一动,“让打探的人以为我们只是来庄子上玩的。”
“对。”吴深笑了起来,陪闵乐逸演起这探案和反侦察的戏。
他带着闵乐逸来到皇庄中一排不起眼的房子前,走入一个普通佃户的院落。
无论是外部形象还是内部陈设,这个院子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窗户外挂了几排干玉米,房梁上吊了半根腊肉。
但看见吴深后,憨厚老实的佃户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厨房,掀开灶台旁的一口大锅,露出一条通往地窖的下沉式楼梯来。
“是秘牢欸!”闵乐逸瞪大眼睛。
吴深忍住笑意和捏他脸的冲动,严肃地点头,“小心一些,这下面押的可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啊?真的假的?”闵乐逸后背发麻。
吴深笑着先下去了,声音在狭窄的楼梯上回荡,“当然是假的。”
“嘶——”闵乐逸磨了磨小虎牙,快步跟了上去。
楼梯下面的地窖空间很大,分成数个背靠背互不相通的牢房,适应了昏暗的火光后,闵乐逸定睛一看,发现这里押着一对成年男女,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孩,果然没有半点江洋大盗的样子。
成年男人面相最老,身上穿着的衣服材质不错,但许多天没更换过,已经又破又脏,成年女人年轻一些,虽然同样十分狼狈,但样貌称得上风韵犹存。
少女和男孩和成年女人长相有几分相似,不出意外三人应该是母子关系。
听见有人进来,成年女人忙不迭手脚并用爬到牢房前,抓着大牢的柱子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彦文的事情,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吴深把闵乐逸往后面护了护,“杜紫蓉,我只是想从你口中问出一些东西,关你是为了保护你,你最好把精力放在回想有用的情报上。”
杜紫蓉哆嗦了一下,又回想起自己一家人是怎么被深夜从床上抓起来,堵
住嘴巴打晕,装车运送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的。
虽然他们暂时还没有受刑,但阴暗潮湿的牢房环境和墙上可怖的刑具已经吓破了这个卖母、卖女求荣的人的胆子。
闵乐逸小声问,“他们是谁啊?”
吴深简短说道,“杜紫蓉曾是一个叫白彦文的商人的贵妾,而白彦文就是把真假赵小姐一事透露给赵夫人,并试图杀死赵夫人灭口的人。”
“这个男人是杜紫蓉后来的丈夫,另外两个是她和白彦文的儿女。”
“他们有犯过什么罪吗?”
吴深明白闵乐逸的意思,“放心,都是查明了的不仁不义,不悌不孝的恶人,在这儿吃些苦头是他们的报应。”
城隍庙一事后,白彦文背后的二皇子势力已经收回爪牙,铲除最近诸事的证据,必要时说不定还会对白彦文下手灭口。
正面无法突破,但至少可以推测出白彦文在二皇子的各项谋划中参与度很高,以前肯定还替他办过别的事。
从已经被白彦文抛弃遗忘的曾经的贵妾和庶子庶女身上,应该能得到不少惊喜。
吴深的目光扫过这拼凑起来的“一家四口”,想到关于这四个人的恶心情报,忍不住皱起英眉。
“我要知道白彦文过去除了做正常生意还做过什么,只要你们提供的情报有用,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还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