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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他 杨明夜 1142 字 4个月前

的。”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告诉你。”

“哦。”

话就到这里打了个终止符。

停顿半晌,殷容恼怒道:“我叫你哄我。‘哦’是什么意思?”

“‘哦’表示,”乘屿道,“我正在思考。”

殷容:……

她看着他和林承雨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感觉自己的怒气值越来越高了。

乘屿思考无果。他保持着不懂就问的良好品德:“那怎么办好?”

殷容眯起一双漂亮猫眼斜睨他,乘屿心领神会,改了个问题:“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麻烦教教我。”

“夸我吧,先。说点好听的。”

乘屿近来一直处于被奴役压制的状态,一时半会儿还夸不出口。他想了半天,终于道:“你……你很心直口快。”

“?”殷容瞪他,“这算什么夸奖?”

乘屿想不出别的,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不算吗?”

“不算。完全不算。”女孩道,“重新夸。”

“你很直爽。”

“不算。”

“你很坦诚。”

“不算!”她彻底生了气,态度和话语都恶劣,“你这难道不都是一个意思?失忆把中文也忘完了吗?”

乘屿深吸一口气,他指节抵了抵鼻骨,阖上眼又睁开,“那你再教我一下。”

殷容仔细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略显冷淡的眼睛,望到紧抿忍耐的嘴唇。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

哦,知道了——

林承雨的嘴唇永远是微微上翘着的,弧线优美,是很温柔轻浅的微笑。

于是她说:“你笑一下。”

乘屿不动,她也不气馁:“笑一下嘛。”

他眼神没什么变化,随意扯了下唇角,明显的敷衍了事。

殷容站起身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鱼尾裙。裙摆流光溢彩,走路时摇曳着,熠熠生辉。

她骄傲地从他眼前走过,还故意在他面前转了半圈儿:“再夸。”

乘屿恍然大悟:“你的新裙子很漂亮。”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殷容有点恼了,她步步向乘屿走去,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漂亮精致的面庞就抵在他面前,双眼潋滟,唇红齿白,笑容带了几丝诱惑的味道。

“乘屿,”她嗓音甜脆地命令,“再夸。”

她提点的太明显,只恨不得将自己的美貌送到他眼前,两人距离过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开始交织,变得温热而混乱。

乘屿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哦。”

他顿了顿:“……你今天很漂亮。”

她用鼻子发出一声哼,满意地转身走掉:“我每天都很漂亮。”

-

随着生日的临近,即将走马上任的殷总裁开始心中各种打鼓,就像面临高考的学子,奋战这么多年来,能学会的都学会了,学不会的这两天也学不会了,但偏偏还差那么几天没到考试时间,只能每天焦躁度日。

爸爸妈妈也分别打来电话关心。

爸爸问她准备什么时间开员工大会,叮嘱她要好好准备,给大家留个好印象,还说自己也要来现场参加会议,为她支持鼓劲,被她无情拒绝;

妈妈叮嘱她压力不要太大,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拉到,说本来就是个破厂子,就算把它搞破产也不是她的错,殷容蹙着眉头让妈妈快呸呸呸,又喊她摸木头。

殷容实在静不下心,一会儿畅想着之后即将开展的宏图伟业,一会儿又思考刘思殷母女俩不知道会给她使什么绊子,还突发奇想,打算在自家二楼搭建一个新的工作室办公,让宋阿姨给她整理出一间空屋,重新装修。

她在网上搜罗着总裁办公室照片,问乘屿哪种风格好看。

乘屿往下划拉,选了一套看起来顺眼又熟悉的指给她,说这个还行。

殷容睁大眼睛,道,“你可真会挑——这270度落地窗超大平层,还带健身房和无边泳池,你看像我家二楼吗?你要不先上去看看呢?就连我公司估计也不这样儿呀。”

“这样吗?”乘屿埋头又看了半天,半晌挺苦恼地抬头道,“那我挑不出来了。”

“直男审美,什么也不懂。”殷容白他一眼,开始自力更生。

宋阿姨也跟着忙活,热热闹闹地指挥工人们从二楼搬下来了些杂物。

在那些巨大的毛绒公仔、没拆封的大盒乐高、等比高的手办之中,殷容一眼看到了一副陈旧的羽毛球拍。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存的很好,干干净净,可见主人的爱惜。

宋阿姨将它拿起来,问殷容,“容容,这个要不要留着呢?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的,我每周都会擦擦浮灰,还很干净呢。”

“留着吧。”殷容道。她走过来,拉开拉链,把那粉色的羽毛球拍拿了出来,在手上掂了掂。

很轻,很熟悉,也很想念的手感。

她拿起来挥了几下,突然就来了感觉,喊宋阿姨跟她操练几下。宋阿姨立即摆了摆手委婉拒绝,表示自己忙得很,马上和工人清点完东西就要下班回家了。

于是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