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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渡春音 放鹤山人 1157 字 4个月前

千荣华,配上?向阳而生、遇强越强的他,可臧否古今、可品论诗赋、可风花雪月,也可弹琴对弈。

萧月音想,若是与他一并被挟持至此的人是姐姐,恐怕他也不会?如此猜忌如此不安。

因为对他从未动?心,所以她做下的许多事,并非全盘为他考虑。

她自私至极。

更何?况,这?场婚姻的背后荒唐,她与他之间,本也不是多么?密不可分的夫妻。

“嘶——”裴彦苏吃痛,是因为她突然又重新用那只?手?触碰了他的伤口。

可是他没有放过她,揽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才借着车窗外忽明忽暗混乱闪过的光线,垂眸看她。

“嘶——”这?一回,轮到萧月音吃痛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便也传到了她的嘴里。

“停车!停车!”不知马车外是否还有人偷听,她不敢再与他多纠缠,掐算回程的时辰,现在下车刚好。

车夫勒紧了缰绳,辚辚桀桀之声骤停,裴彦苏环住她的力气收起,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望着她起身?离去。

“哥哥嘛……是狗哥哥。”放下车帘之前,她如是回答他上?车时的问题。

一直到上?了另一辆马车,萧月音仍是心有余悸。

除了与裴彦苏这?本不该发生的亲密之外,还有他强吻她之前、压低了嗓音说的那句话。

他听到她唤静泓为“静泓哥哥”了。

一定如此。

可是她与静泓说话的时候,裴彦苏分明就在于裴溯话别?。

他怎么?会?听到?

萧月桢与静泓不应该相识,更不可能对着一个堪堪熟悉的沙弥,口口声声唤“哥哥”。

他会?怀疑她的身?份吗?

萧月音理了理胸口微乱的衣襟,沉思?忐忑,又乘着马车回到了兰昌寺。

彼时正是午饭过后,慧真大师筵讲一次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而她去送行一趟回来,刚好赶上?下午的筵讲。

抛却旁的杂念,这?个象寄译鞮她做得?十分高兴。

从前不辞辛苦学习和?练习梵语时,倒也没想过有今日派上?大用的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她仍要深深感谢过去的自己。

所以,她更要认真一些才是。

慧真大师筵讲乃是大事,作为渤海国上?下尊佛崇佛的第一人,国王大嵩义并着王后高氏,自然是到场,为百姓做表率。

高王后所坐之处距离慧真大师和?永安公主极近,看着永安公主耐心听着慧真大师的言语,然后冷静而自如地翻译着那些高深的佛偈,一字一句如同珠玑,入了高王后的耳,敲打她的心扉。

她从前小瞧了这?个仙姿神?貌的周室皇女。

这?也不怪她有所偏见,像她一样从底层摸爬滚打上?位的人,很难设身?处地与生来就什么?都有的天家皇女共情。

娇气、任性、胡思?乱想,那天她故弄玄虚对她说了那么?多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话,她之后的行动?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她是聪明人,却不想她兰心蕙质如此。

永安公主清丽婉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使她今日穿着朴素至极又不饰粉黛钗环,端坐于慧真大师身?边的模样,却仿佛手?持宝瓶、普渡众生的观音。

只?有自卑自怜自怨自艾的女人,见到比自己耀眼的璀璨的明珠,才会?心生妒意。

高王后不。

对永安公主,她没有半点嫉妒,反而心生了拳拳向往之情。

相比起来,把她放归漠北的广阔天地,比将她长?久地、无止境地拘在这?里要好。

她不该属于这?里。

前几日,高王后为了彻底查清那个叫静泓的沙弥的身?世,已经悄悄派人再潜去漠北和?邺城查访,相信不日后就会?有结果。

永安公主与她的王子驸马感情着实不和?,若一切如高王后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那么?她要搅浑漠北这?摊水,用静泓的身?世便够了。

眼下,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于是,在慧真大师中途休息的间隙,高王后便起身?,走到大嵩义的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如是这?般。

***

一日的筵讲终于结束,萧月音独自回到宿了几日的禅房。

她的身?边只?留了韩嬷嬷一人,其余的婢仆都已跟着裴溯他们先行离开,就连裴彦苏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刘福多公公一人。

送别?静泓时,她答应了他要整理这?几日慧真大师筵讲的内容,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她便趁着记忆犹新,马不停蹄做了起来。

待她才写完一炷香的筵讲时,韩嬷嬷却来报,说大嵩义留在兰昌寺内用斋饭,请永安公主过去叙话。

高王后并不在。

萧月音想到今日顺利送走了裴溯和?静泓,不等大嵩义提起,先主动?向其致谢:

“陛下果然是信守诺言之人,妾之私心,多谢陛下成全。”

大嵩义手?中仍端着盛有清粥的瓷碗,眼皮也不抬:

“公主在筵讲结束后便独自回房整理经案,如此辛劳,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