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话,今天不吃了。”
他将捡起来的药瓶放在窗台边,脱鞋躺了下来,拉了薄毯盖好。
在临闭眼前,他又不厌其烦地,仿若说了千百遍地道:“卫度的事解决了,只?要等峡州稳定下来,等我大哥回?京了,家里的事都交给他,我们就离开京城,回?家去。”
他忘记了她是要和离的。
只?记得曾经他们在欢乐之后的幻想:等太子登基,卫家稳定下来,他们就立即离开京城,回?津州度过余生。
可他也?忘记了津州只?是她一个人的家乡,而他的家,在这里。
破空苑外的风声,渐渐淹没?了他疲倦的声音。
曦珠侧身?,望着帐外那?个模糊的影子。
他的双腿是曲着的,像一座拢起的小山。
他太高了,那?张逼仄的榻,让他的身?躯无处安放,就似硬塞进去一般。
但?这样的夜晚,他已经过了近一个多?月,纵使在外面再累,回?来也?从未提过要回?到床上睡。
也?是这个时候,曦珠莫名其妙地,拿他和其他男人比较:他恐怕是唯一一个,事事迁就她的人了。
因?为愧疚吗?
……
但?与他欺骗了她的这三年相比,算得了什么。
她硬着一颗心,也?要睡去时,却猝然听到了一道闷声。
从嗓子里发出,又紧闭在口?中,不愿泄露。
是从榻那?边传来的。
起初,她以为听错了,兴许是外边的呼啸风声。
但?很?快,那?道闷声又一次响起。
是沉重的,撞击硬物的声响。
青纱之外,他的身?影正在翻滚。
曦珠在愣然的一瞬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