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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双重生) 红埃中 1121 字 3个月前

实在不宜,勿提了。”

半开的疏窗,正对外?边街道。

一半混沌的浓云障日,一半端午日的欢闹。

闷热的风从窗外?流入,推杯换盏间,尽是酒水和菜肴混在一起的味道。

不过一段插曲罢了。

谁喝得?多了,又言笑晏晏地凑上来,面带红晕说道:“微明,我妻家有一个外?甥女,性子贤淑、样貌端庄,家中教养极好?。若是有意,改日带你去见过。”

来京的这两年多间,已有不少长?官同僚向他表示,有联姻的意思。

许执委婉推拒过数回。

这次,他的目光第几回地落在那深褐色的木墙。

嘴里的酒液辛辣,放置在膝上的手?不禁攥紧了。

又要如常拒绝,却忽然从隔壁传来一声碎裂的响动,“砰”地,有什么砸在了地上。

他的心骤然紧缩,险些要站起身,但强忍着坐在凳子上。

杯盏中的酒水,洒了几滴在桌。

一双凝滞的眼透过那堵厚实的墙,似要看穿她所在的隔壁,发生了什么。

卫陵得?知亲卫禀报,骑马赶到聚福楼的雅间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张圆桌上歪七倒八地,摆了四?五个酒坛子,皆已喝尽。点?的三道菜,倒是未动两口。

她喝得?醉了,脑袋枕在手?臂,趴在桌子上。

嫣红莹亮的唇,微微张着喘息,呼出的尽是浓郁酒气,衣裙也被漏出的酒湿透好?些。

正偏头半睁着淡琥珀的眼眸,睫毛轻颤,朦胧望着窗外?的黄昏流云。

下方的街道,不时有叫卖的喊声:“嘞———新鲜的艾草嘞———艾草嘞,香得?很嘞!”

卫陵一路从军督局赶来,已满是热汗。

风徐徐地吹到身上,泛起凉意地看着哀伤的她。

耳畔是蓉娘和青坠无能?劝阻的着急。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抬袖抹掉脸上的汗水,走了过去。

到快无意识的她身边,将?她的头扶起,又弯腰将?她的胳膊搭放在肩上,要背人起来回去。

他的意图被醉了的她识破。

挥手?打在他的背上,挣扎中扫落了桌沿的一个酒坛。

“咕噜咕噜”地两下,坛子滚落下来,砸在木地板上,碎了一地。里面尚未饮尽的酒水四?散蔓延。

“别?*? 管我!”

卫陵的后背挨了她一巴掌,在烦躁的热意中,心疼难受不已,神情沉冷下来。

眸中仿若失去了一切温度,凝着她道:

“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义正言辞一般的厉声,让她头晕地扶着桌子摇摇欲坠。

他赶紧去搀她,又背过身屈膝半蹲,握住她的两条腿,这次力道用?了三分,让她无法再动一下。

稳当地站起来,背她走出了雅间。

穿过酒楼内四?周各异的打量,他背她下了楼,出了门,一直到将?她放在马车车厢的软垫上。

甫一挨着垫子,她整个人都歪靠在车壁。

他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

怕她往下栽倒,或磕碰到脑袋。

这才朝前面的板子踢了一脚,沉声道:“驾车,慢些。”

马车往柅园缓慢行去,携着潮湿雨气的风从帘子的缝隙钻入。鼻息之间,全是她身上的酒味。

半晌的沉默之后,他额角紧绷的青筋终究平复,温声道:“你才病好?,不要喝酒。”

他以为她不会回话,仍会继续以无言抗衡如今的局面。

但却听到了她含糊的醉音。

“我宁愿死了干净,和我的爹娘真正团聚,也不要这个重生。”

他一瞬僵硬住身体,良久,慢慢低下了头。

她枕在他的臂膀,闭着眼睛,面容极平静。

他妄图从她的脸上,寻到做戏的蛛丝马迹。

但没有。

没有……

“曦珠,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张开干涩的唇,从酸潮的喉咙里说出了这句话。

雨丝便是在这时候落下来的,淹熄他的承诺。

斜密如网,从遥远无边的天幕,飘淋刑部?衙署的屋顶。檐下挂的灯笼上,有两只雀儿啾啾地叫,在梳理湿掉的羽翅。

屋内闷得?慌,热得?人不住冒汗,却还?得?穿着一身严实官袍办事。

新帝登基有大赦,不少人要借机捞狱中的犯人。

这些日以来,刑部?可有得?忙。从早到晚地,翻卷宗的手?都快抽筋。

但见同僚好?友,尽职尽责地挽着袍袖,在灯下翻看一起冤案。

是上个月发生的案子,一个官宦子弟因私人恩怨,谋杀一户平民四?口人。

原关进?牢里待审判罪,恰赶上好?时候,家中走了门路送了银子,要将?人救出去。

郎中从案前起身,伸展懒腰活动筋骨,道:“你别管这事,怕会得?罪人。这犯人的姻亲,可是丽妃娘娘的亲妹妹。”

如今丽妃正得?盛宠,生育的三皇子最为新帝喜欢。

正是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