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好的,保证你伤好得快些。”
宋听檐闻言视线从瓷瓶上缓缓上移,看过来,“先生当真是了解酆大人,连他随手给的药都这般清楚。”
夭枝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她毕竟知道酆惕的底细嘛。
她想着忽而又一阵凉风灌面,又看见他被风微微吹开的衣领,露出脖颈暧昧的痕迹,她连忙移开视线,含糊开口,“既无事,你也早些回去,我也先告辞了。”
宋听檐闻言微微挑眉,“为何,不是要送我回府?”
夭枝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心虚,“我还有些事,且还得想想法子去看看褍凌,瞧瞧他如何了。”
宋听檐闻言却放下手中瓷瓶,言语轻浅,眼中神色却未明,“到底是皇兄的老
师,自然要为皇兄着想。”
夭枝有些许不解他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站得这般近,都能感觉他周身衣间的檀木清香缓缓萦绕而来,浅淡却能轻易感觉到。
叫她心神不太稳,便全当他是在夸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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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高耸,入目皆是方正,站在里头看向天空都如囚笼一般,被高墙禁锢。
夭枝跟着太监沿着宫墙一路往里走去,等到了地方,入目木栅高墙,外头站着一排带刀侍卫,太监伸手向里头请道,“大人,就是这里。”
夭枝看了眼周围,宫墙虽高耸却斑驳,墙角满布而上的青苔,地砖也是裂痕道道。
此处破败的不像是在皇宫之中,也难为历代皇帝能找出这么个地方来关押宗室子弟。
夭枝跟着侍卫到了一处空室前,侍卫上前打开门锁,开了窄门才容夭枝上前。
窄门内还有一道栅栏门,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
夭枝看了一眼里头,很大却空无一物,连桌椅都无,只有紧闭的门窗,她没有看见宋衷君,只能低声唤道,“褍凌?”
这一声唤里头才有了些许动静,片刻后,宋衷君从里头出来,看见她,当即往前而来,却被栅栏门拦得结实,“老师救我!”
夭枝也是头一次见他这般狼狈,披头散发只着一件单薄里衣,面容憔悴不堪,显然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
他自幼便是万人之上,一遭变故之后全乱了阵脚,他抓住栅栏,神情紧张,“老师,你在父皇面前替我说说话罢,我当真没有忤逆之心!”
夭枝有些为难,因为皇后自缢便已经坐实了罪名,否则她好端端地为何上吊自尽?
且太后已死,一切都好像将事实按死了一般,况且囤养的重兵是真实存在的,宋衷君如今太难洗脱嫌疑。
宋衷君见她这般神情,自然也心知如今这般局势根本无力回天,他眼中迷茫混乱,似不知今夕是何夕,明日又是不是他的死期,“老师,我怕是不成了……”
“不会的。”夭枝当即开口,“你不会死。”
宋衷君闻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而来抓住她的手,满眼慌怕,“老师,你会救我的是不是,就像救皇弟那样对不对?”
夭枝见他这般只觉唏嘘,往日这般意气风发的人如今也被皇权折磨至此。
她亦不忍心看他如此,毕竟他待她确实很好,她在东宫中听了这么多场戏,总不能叫他心思白费,她开口安抚,自然了解命簿,他不会有事。
“褍凌,有老师在,必不会叫你魂堕黄泉。”
宋衷君闻言鼻间一酸,眼眶通红,再也不复之前镇定,像是终于找到靠山一般,“老师,如今母后死了,皇祖母也死了,舅公一家都下了狱,父皇不愿见我,我怎么解释都是空费力气……”宋衷君双目含泪,抓住她衣袖的手都微微发颤,“老师,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遭便变了天……!”
夭枝也觉得太过蹊跷,一切都太快太
顺理成章了,就像有人在背后牵着线走一般,“你与我说清楚,太后与镇南侯究竟有没有私自囤兵,你又知不知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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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君闻言面露难色,却还是开了口,“我当真不知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日,我带兵到了厹山,却不想那些难缠的匪兵极容易便被我打退,然后……”他似乎难以开口,最后终究是开了口,“几番对阵之后,他们便要归顺,我欣喜答应,但他们说佩服于我,往后是只听我的,并不是听朝廷的,因为他们原先便是我舅公那处养着的私兵,如今见着我才知运兵如神,自然是要跟随我。
我疑心有诈,写信于舅公询问,可舅公却并未回复,他们神情不似作伪,我便跟着他们回到往日出来的兵站,那兵站确确实实是以我舅公的名义来训兵,不但购买大量的粮草,还在边疆那处尽数采购兵器马匹,却不知是何处而来的钱财?
我以为是舅公寻到了乌古族宝藏,便不敢声张。
舅公收到我的信特地千里迢迢而来,嘱咐我不得声张,他早已知道有人以他的名义训兵,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