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济昀的存在，那种味道避无可避，不是你喜欢过一个柑橘味的Omega只要逃离水果摊就能办得到的事情。

然而宋济昀闻不到他，那么也许他便不会在忙碌的生活里想起远方的弟弟。

“我的信息素就是你的信息素。”宋济昀闻他的颈边，想他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需要别的气味来提醒？

他活一日宋沛便刻在他心中一日。

他还记得幼年第一次看到母亲胎动，卢敏君牵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可是弟弟的名字还没有想好呢。”

他感受生命的神奇，抬起头对母亲说想和自己的名字一样，这样他可以亲自教弟弟写三点水。“我会很爱很爱弟弟的！一直到我死掉！”

卢敏君摸他稚嫩的脸允诺了他，他们一起翻字典，母亲忽然停下来指着一个字说叫沛沛怎么样。

他点点头，“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沛沛，妈妈，弟弟也会这么爱我吗？”

卢敏君笑，想了想说：“当然了，因为沛沛从出生就遇到哥哥了对不对？”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沛是什么含义，母亲只告诉他，他们两个的名字大抵是过一条河。

水流汹涌。

宋济昀缠抱着他，如同蛇类的交媾，以束缚作为交欢的方式。舌尖像是蛇信传递爱欲，宋沛黏黏糊糊地叫哥哥，又忽然睁着眼睛问：“是宋济昀吗？”

他清醒又糊涂，然而这个问题是否问得太迟？

“痛！”

宋济昀问他：“不是我是谁？”

不是我是谁？

这样蛮横的方式确实是哥哥的标记，宋沛才安心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