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御铃子有些费解。 太宰治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离谱结论的? 她还没有自恋到能爱上自己的程度啊! 赶紧打咩住。 听到这样笃定的言论,狂信徒脸上温柔悲悯的笑容淡了淡。 他将柔和的目光从怀中的少女慢慢挪开,转向太宰治,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语气依旧低沉缓慢。 “您在说什么?请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帕斯卡伊否认了名为“爱”的情感。 太宰治摆明了不信的态度,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耸了耸肩,接话道,“这可不是玩笑啊。现在否认收敛也太晚了吧?” 黑发少年寻不到刚才一丝一毫的忌惮,笑眼弯弯,嘲笑他般道,“帕斯卡伊先生,你刚才的情绪流露明显到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当信教者虔诚狂热的目标变成某一个人时,才是最为可怕,最为恐怖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他又是无害的。 因为信仰神,会无情。 而信仰人,会变成真正的人。 帕斯卡伊好像看着一个得意地叫嚷着自己发现的孩子,轻轻摇头,郑重地告诉他,“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她是我发誓终身追逐的理想者。” 狂信徒安静地陈述他认定的事实。 “她的道路即是我的道路,她的理想即是我的理想。这是我发过的誓言。喜欢或爱?这种东西于我们而言太过肤浅。” “我们都对她满怀尊敬和孺慕。如果这是爱……不,依旧太过亵渎。” 蜜色皮肤的青年男性穿着圣洁的白色长袍,垂下银色睫毛,开口言语,宛如站在华丽玻璃窗的教堂中祷告的神父,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天然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说到最后,他再次摇头,神色里满是不认同。 太宰治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注视着眼前完全对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觉的狂信徒,心想。 不管怎么否认,你眼中的温柔都在不自觉地透露出你对她的在乎,也早已超出 你口口声声说的理想者和追逐者的界限。 你的外表神情,言行举止都在伪装合适的距离,拼命克制,但心脏跳动的频率却无法改变吧? 太宰治不认为自己会在这方面的判断出错。 同时,他也听出了帕斯卡伊的弦外之音。 站在小鹿御铃子身后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于无数个,宛如一道道静默的黑色影子,立在她的背面,支撑她站在最高点。 他们是整体,是一个组织,小鹿御铃子是他们眼中首领般的存在。 太宰治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苍白的,孱弱的,身体脆弱到下一秒就会死去也丝毫不让人意外的少女,居然会是组织的首领。 根本就无法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吧? 他这样想着,想着,抬起眼睛,又开始问别有用心的话。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吧?我在想一个事情很久了,和铃子有关,帕斯卡伊先生可以好心解答吗?” 帕斯卡伊沉吟,道:“请问。” 太宰治摩挲下巴,语气欢快,“提问~铃子是横滨人么?我在横滨呆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对她完全没有印象呢。” “……” 狂信徒用那双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斟酌什么。 太宰治屏息凝神。 他有一种直觉,帕斯卡伊的回复,会颠覆他对小鹿御铃子目前单薄的认知。 狂信徒无比慎重地思考半晌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不是……但她曾经是。” “铃子认为,横滨是遗弃她的故乡。” 帕斯卡伊说到这,神色第一次变得冷淡起来,语速加快。 “哪怕需要不断给自己的身体施加痛苦,哪怕这里有过她记忆中的阴影,她也要回到这里,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她没有第二条路——那些人已经将她的后路堵死。” “他们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一次都没有过。 铃子被他们恶意放弃,这一切都让我们很愤怒。我们无法忍受,所以——” 随着话语深入,狂信徒的神色变得悲哀,又在很快意识到自己透露过多时,猛地顿住。 “抱歉。多言了。” 这句话落
在横滨开马甲的第八天(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