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企进行研究。
北村一隼从小就有敏锐的药物研究力,但他的父母将他藏得很好,只让他在屋子里自己学、自己做喜欢的实验,鲜少让他抛头露面,所以几乎没人见过他的模样。
大部分时候,父母都让北村一隼照顾天生下肢残疾的妹妹北村葵。
北村葵是个很好的女孩,虽然肢体残疾,但很爱笑,有一双随母亲的金色的眼睛,和随父亲的北村一隼的黑色眼睛不同。
因为从小在一起,北村一隼和妹妹葵的感情非常好。
他曾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直到一年冬天,一个飘雪的夜晚,一场实验室大火毁掉了一切。
北村一隼当时被戴有赤狐面具的人从火海之中拽了出去,当时他
哭喊嘶吼着要去救妹妹,只是那人强硬地将他拽了出去,口中说着:“她已经死了,你看不见吗?”
北村一隼确实看不见,他当时被高温灼伤了眼睛,眼前暂时一片模糊。
可他不相信,明明自己还活着、隔壁房间的妹妹却死了。
那一瞬间,他有恨意,那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恨意。于此同时,这股恨意也蛮横无理地迁移到了那人身上。
他在想,那人怎么能那么冷酷呢,怎么能那么冷漠地说出妹妹已经死了的话?哪怕说一声不知情也好。
室外纷飞的雪落在他的额头、他的鼻子和他的唇。他像死了一样躺在雪地上,手里紧紧攥着妹妹今天送他的草莓发绳,只有胸膛还在起伏。
将他从火海里拽出去的那人站在一旁,正在打电话,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北村一隼闭着眼,他听力极佳。
北村一隼听见那人称呼对面的人为“梅花K”,也听见对面的人叫他“梅花J”。
他听到那人说着“下把任务和琴酒搭档”的话语,也听见电话对面询问这边的事时,那人平静回答——
“这片区实验室大火,所有人都死了。无人生还,没有资料。”
北村一隼睁开眼睛,隔着飘飘白雪,视力在一点点恢复。
他看见那人——大概是因为戴面具不舒服,那人此时短暂摘下了赤狐面具,露出干净的侧脸,一双比妹妹瞳色更深的金色眼睛正遥遥望向前方。
北村一隼不傻。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自由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梅花J”要放走自己。难道那人不是乌丸集团里的忠实成员吗?
-
北村一隼睁开眼,回到了现下。
他在旁边盯着狐狸眼青年,企图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紧绷——可是没有。
他原本还想等对方认出自己,恶劣地评判一句,然后故意悄声说着要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公之于众,表示“当年你放过我,可我没打算放你”这样的话语。
就跟当初对方那样轻描淡写说出妹妹的死亡一样,也这样敲击一下对方的心。尽管他没打算真说出去。
可是狐狸眼青年除了刚才和他搭话一句,剩下的时间全都在收拾西瓜上面,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他。
难道他忘了自己的模样?的确,自己是做了一些面容上的小伪装,可这些伪装应该瞒不住对方才对。
北村一隼眉头不由蹙起,他内心有一种蚂蚁噬咬的烦躁。不不,梅花J实力非凡,这一定都是故意为之!就比谁的耐心好。
或者,地上看似西瓜的东西不一定就是西瓜……说不定藏着什么药剂或芯片,所以才深得梅花J重视!
北村一隼沉住气,决心等待。
他特意没有离开,而是弯腰,与朝日夕秋一同捡拾地上的瓜皮,甚至怀抱着试探的想法,微笑开口说要帮忙扔瓜皮。
朝日夕秋歪头,没想到米花町过路
人这么热情。
他不清楚这附近分类垃圾的地点,见这位北村医生如此好心,便干脆将装有瓜皮残骸的垃圾袋递给他:“谢谢。”
真给自己了?北村一隼呼吸一窒。对方就不怕自己发现这里面藏着的秘密吗!
……很好。北村一隼心下想。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想来是打算离开这附近,等会追上来再聊的。
内心如此分析,他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拎着那袋子瓜皮转身离开。
朝日夕秋看着对方紧紧攥着垃圾袋口,肢体语言似乎十分谨慎郑重的样子,脑海里冒出疑问,但没有多说。
想来这是一位环保斗士吧——毕竟是医生,有点洁癖很正常。朝日夕秋想。所以才会如此看重垃圾。
他收回目光,注意到面前的两位小学生还没有离开。
“你们还没走?”朝日夕秋有些讶异。
“……做错事就要负责,我不能就这么走。”在最初的微怔后,小新一又坚定起来,他仰着脸,宝蓝色眼睛抬起,认认真真说,“我知道西瓜很贵,我弄坏了你的西瓜,我要赔给大哥哥一个西瓜。”
“贵……这个,倒是不贵。”朝日夕秋吞吐地说了句。
他真不用对方赔偿自己西瓜,身为先天熟瓜贴贴圣体,他压根不缺西瓜,看起来高富帅的西瓜可天天倒贴他呢!
但他看出面前小学生执着的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