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开始听见哭声。
各种各样的哭声,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交错掺杂在一起,就像他们误入了某个丧葬现场。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哪来的哭声?”
前面领队的工作人员回头解释:“是被感染的居民,我们在这里建了医院,方便隔离治疗。”
继续往前走,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摆着许多病床,老人和孩子在病床上或坐或躺,有一些在哭,有一些只剩死气沉沉。
“这里根本没有仪器啊!怎么治疗?!”猎手里有人愤愤不平。
“已经在建了,在建了……”工作人员的语气里透出疲惫,“大家都尽力了。”
风翎望着四周。
她看见一位老人卧在病床上,露出的一条腿像扭结发黑的树根。
又看见一个和皇甫妙妙年龄相仿的小女孩,神情麻木地坐在病床上,女孩的左眼流着眼泪,右眼却布满雪花冰晶一样的物质,她一边流泪,一边小声说:“妈妈,我的眼睛好疼啊,眼睛好疼啊……”
队伍的气氛压抑里裹着沉痛。
不知谁说了一句:“异种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