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ID这种东西,这是在诈不懂的人。
“把钥匙卡给我。”
“没有。”
“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现在,快滚。”
“斯派斯让我来的,要我去ABBA社区的一个地址。”夏信将详细地址说出来。
“要你去那儿做什么?”
“老哥,看着我,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对方用下流的目光在夏信身上扫了一遍。“没有钥匙卡,你不能过去。”对方说,“或者你打电话给这个地址里的住户,让他联系调度员。”
“我没有电话,我的外套下边什么都没有,那位先生说我可以直接到山上去。”夏信说,“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要么我直接离开,反正我也没想好今晚到底要不要……没什么。”
对方转头跟其他人讲了几句话,打了个电话。那边被接通,先是问斯派斯让什么人进社区,私人安保员说是个很漂亮的小男生,那边的声音立即变得尖锐愤怒,要安保员放小男生通行,她要好好看看哪来的贱货,以及一连串咒骂斯派斯的脏话。
挂了通话,私人安保员离开车边,朝前方的队伍喊道:“通行!”
夏信开车进入ABBA社区,来到那个地址前,开车进入大门,把车子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下车,推开干净精致的房子的门,走进去,关门。
一个女人走出来,看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地骂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一个男人,一点脸都不要的吗,居然偷别人的男人!我告诉你,斯派斯以前确实是个花心鬼,但如今他有了我,明年我就会成为他的老婆,你在他身上什么都指望不上!”
斯派斯驱车来到ABBA社区,推门而入,脱下外套,又检查了一遍怀里的花束,喊道:“黛西,我回来了,干嘛灯都关着?”
他身后的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我代她谢谢你。”
斯派斯猛地掏枪转身,然后头上重重挨了一下,倒在地上,枪掉到了地上。
灯亮了起来,夏信在斯派斯后方。他把门反锁,走过去弯腰把枪捡起来,别到自己腰上。斯派斯的情妇,那位暴躁女人被绳子束缚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团布,满脸泪痕。
“他妈的,是你。”斯派斯狠狠瞪着夏信,“你给我等着!我要你……”
夏信朝着斯派斯的脸接连踹了几脚。斯派斯吐出两颗牙,总算识相了:“你要什么?要洛莉那个贱女人吗?我放了她就是了!”
“你完全不懂礼貌吗?”夏信抄起茶几上的花瓶,赏给了斯派斯的脑袋。
“我有礼貌了!别打了!天啊!”
几十分钟后,洛莉被送了过来。她看起来惨兮兮的,浑身都是伤痕,右手少了一根中指,眼睛里明亮不屈的神采消失了,取而代之对周围一切的惊惧,担心旁边的人随时会伤害她。看到夏信,她好像反应过来,怔怔地站在玄关。
“是我,洛莉,是哥哥。”夏信轻轻牵起洛莉的右手,眼眸里的情绪深沉,“对不起,我来迟了。”
洛莉:“哥哥……”她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些光明,往夏信靠了靠,“我害怕。”
夏信摸了摸洛莉的脑袋:“别怕,至少今夜不用怕。”
在夏信的指使下,斯派斯又联系了诊所医生。白天才和夏信见过的医生不久之后赶到,看到现场,大惊失色,并保证今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唯唯诺诺地给洛莉进行了医治,留下药物,然后离开。夏信没有理会斯派斯也想得到医治的要求,把斯派斯的情妇关进储物间,把斯派斯五花大绑,拖到卧室。他让洛莉睡觉,洛莉不敢去隔壁房间,吃了镇痛药后,钻进他选定的卧室的被窝,在被子下面观看他和斯派斯的互动。
夏信对斯派斯说:“我要对付费恩。”
斯派斯差点笑出来:“我可不敢听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只是个有点钱的普通人。”
夏信:“有点钱的普通人能折断别人的手指?”
斯派斯:“这一点其实跟有点钱没多大关系,单纯因为你们都是消失了也没人在意的街头小子。我已经很含蓄了,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打我吧?”
夏信:“还是说回费恩吧。”
斯派斯:“就算你把我切成几瓣,我也没法支持你对付本地的……”他的嘴巴闭上,咽下一些不合适的词语,“上流社会最乐于投资慈善事业、受人尊敬的老派绅士。”
夏信说:“他是右派的?”
斯派斯谨慎地回应这句话:“费恩先生从不参与任何党派站位,值得我们任何人学习。”
夏信:“你一副马上要尿裤子的样子。”
斯派斯:“尿裤子可比被窗外射来的流弹打中强多了,我可不想我的死亡被归档为‘意外’,然后我的所有财产被充入右……我是说,某个库房。”
“什么是右派?”洛莉问。
夏信回头解释道:“我们这儿有两个自称政府的组织,你知道的。右派是老喜欢喊反抗口号的那个,左派是另一个。”
斯派斯低声警告:“别他妈在我这儿讨论这么危险的东西!”
夏信对斯派斯说:“给我招点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