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枪瞄准红点消失了。
文森特走过来,伸手:“给我。”
夏信皱皱眉,把枪递给他。
文森特:“还有。”
夏信把藏在身上的另一把枪还有折叠刀等都交给文森特,然后又拿出来一把枪,说:“这是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介意我带着吧?”
文森特:“不行。”
“你说了算。”夏信耸肩,把最后的枪放到文森特的大手上。
费恩微笑:“夏信,跟我回家。”他微微抬高一只手的手肘。
夏信:“干什么?”
文森特说:“挽着先生,像那些富太太一样。”
夏信:“行。”
到这地步,他是识时务的。夏信的手穿过费恩的手肘,他比费恩高,这个动作令他得稍稍弯腰,很不自在。
“我们去哪?”他问,“如果是随便哪个你之前藏了其他金丝雀的笼子,我是不会去的。”
“你余生都得跟我在一起,别这么挑三拣四。”
“我的余生可以变得只有几分钟那么短,如果你打算这么侮辱我的话。我一向是一群人之中最重要的那个,你可是本地人人恭敬的费恩先生,按理说我以后对自己的评价应该变得更高。”
“我的天使,你放心,我们去的地方,除了我,从来没有人知道。”
“好的。”
第68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大概就是费恩没有他人知道的神秘地点。夏信心想。
睁开眼时,他看到自己在一个大得离谱的卧室里。所有家具与同类都离得很远。比如他躺着的这张床。他想打开衣柜的话,得走上那么一会。
夏信有些头晕,但整体感觉很好。
门被推开,费恩走了进来,对他说:“看到你醒来,我立即中止了会议,赶过来看你。”
“太感动了。”夏信一点都不感动地说。
“你昨天在路上昏过去了。”费恩坐到床边,观察夏信的气色,“你受了很多伤,这些天又太过疲累,身体吃不消了。”
夏信试着握了握拳头,有点困难。
“你在这里,什么也别想,好好恢复。”费恩握住夏信的手,“这里是我最隐蔽的藏身所,与世隔绝,绝对安全。”
夏信说:“看来我没什么选择。”
看出来夏信没多少心甘情愿,费恩微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能看出来,彻底让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安全的方式,就是跟他们断绝任何关系。他们都是些平凡的人,而你却是这么不平凡,你的存在会不断吸引危险,他们处理不来的。把你看重的人置于危险境地的是你。”
“所以你培养感情的方式是精神控制。”夏信看着费恩,不为这些话语所动,“继续说,我在听着。”
“你知道我说得对。”
“我没有说你说得不对。”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虽然还没开始,但我怀疑未来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摧毁不了你。”费恩发出低低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渗人,“我猜,真正能摧毁你的只有以爱为名,所以我让你的兄弟姐妹在你和莎拉之间做选择。”
夏信轻哼一声,下床,走向衣柜,一边说:“洛莉做出那样的选择,我不意外。”
夏信身上只有一条裤子,上半身有不少伤口,其中有些明显能看出来是一种娱乐。费恩愉快地欣赏年轻人的肉体,说:“只是不意外,而不是你不介意,否则你该说你理解他们的选择。”
看起来是内嵌衣柜的门被拉开,里头居然是一整个全用来装衣服的房间,空间大小有夏信所有兄弟姐妹的卧室的两倍大。夏信在塞满房间的衣服里挑挑拣拣。
费恩走过去,抓住夏信的下巴,令后者看着自己。
“我看到了你的愤怒。”他说。
夏信的眼睛里很平淡,但那只是掩饰。真正的情绪在那层平淡的后方,是非常尖锐的东西,是在无奈的选择中被抛弃的人不能克制的,名为愤怒的激烈情感。
“很高兴在你的心里留下了伤痕。”费恩说。
当晚,夏信换上一身新的衣裳,坐在主位的侧面享用晚餐。文森特站在费恩身后,他的存在让夏信没有任何偷偷藏起一把餐刀的机会。
那是黑黄色为主基调的一套衣裳,学院风外套内搭毛衣,长裤和工装靴。费恩为他挑选的。
费恩很满意,频频看向自己的所有物。
夏信问:“我自己的衣服呢?”
“已经洗干净了,在我的藏品间。”费恩说,“那些衣服太陈旧,你不用再惦记它们。”
夏信:“你的藏品间在哪?”
费恩:“与我的工作间相连,不要尝试进入我的藏品间。”
“我只是问问。”夏信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你的胃口不错。”一点也没有因为被囚禁而失去胃口、闷闷不乐。
“犯不着跟食物过不去。”夏信靠着椅背,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姿态很放松,“我的卧室有梳妆台,但是什么化妆品也没有,为什么?总不至于是买不起吧。”
费恩很是意外,手头的叉子都停下来了:“我没想到你会需求这个,你的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