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在这个分类之中。
因为我是人类,但是又多出了些人类之外的能力。我是人类,但对这个族群却生出了陌生的隔阂,全无归属感——至少小时候的我确实如此。
我很讨厌医院,那里也有很多半死不活的人,身边永远伴随着许许多多张牙舞爪,好似随时都能张嘴将人一口吞下的魑魅魍魉。但是更讨厌的是医院颜色苍白的白炽灯与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消毒水。
现在想来,没有孩子是会喜欢医院的,就算儿科医院的男医生长得再帅脾气再温柔,护士长偷偷塞过来的水果糖再多再甜蜜,也不会喜欢。
所以我几乎不去医院。
但是普鲁斯特那该死的效应总会时不时地在某些间隙让我想起那间亮起红灯的手术室,空无一人的冰冷长廊和医生身上传来的消毒水气味。
我的记性并不能说是很好,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天才,但我只是普罗大众之中的一员。高三的每个早上都在努力死记硬背,才勉强没让自己的偏差值掉下去。
所以就算是再刻骨铭心的事情,过了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记住所有的细节。我记不清母亲的长相,记不清当时医生张嘴后对我说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块白色的又薄又长的布,以及白布下面凹陷着的清癯而充满疲倦的脸。
而后才是我的哭声,伴随着视野的天旋地转,医生们慌乱的询问,踢踢踏踏的脚步,最后归于一片黑暗。
夜斗把我带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记得他垂着眼睛看我,他的目光是冷淡的,俯视是一种带有压迫感的角度,况且那是神明的双目,湛蓝、平静……他要注视很多人,不只是我一个。
从前家旁边的教堂给人传教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