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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服务十分周到，手把手帮叶凌把全套机甲套在身上，最后才拿起头盔：“准备好，链接瞬间会有些痛。”

“我不怕——嘶！”

有什么东西刺入叶凌颈后，堵住了他未完的话。

“很疼吗，哥哥？”豆子担心又好奇。

“没有。”痛感虽剧烈，但只有一瞬，叶凌已经忽略过去。

他新奇地张开手指，体验着与钢铁甲胄融为一体的奇妙感觉。

“像个身外化身。”他双眼晶亮。

“自己站稳，我要松手了。”萧渊的声音传来，隔着头盔，听起来有一分失真。

“没问题。”叶凌充满自信。

然而，萧渊松手一瞬，他身体就一个前倾，斜斜往他身上倒去。

“没问题？”萧渊接住他，双手托住机甲冰蓝色的两肋，声音凉凉的，听得叶凌一阵尴尬。

“感受重心。”萧渊扶他重新站好。

叶凌按他说的感受重心，这次终于站稳了。

有过虚拟器上的经验，又有萧渊手把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作为新手，叶凌掌握得其实不算慢。

但穿着机甲对能量的消耗似乎格外快，叶凌很快感觉饿，动作越来越迟缓。

“还是太重了？”萧渊问。

“不重。”叶凌嘴硬。

“开启动能给你试试？”萧渊没戳破他，还体贴给他递了个台阶。

“可以吗？”叶凌期待地看向他。

开启动能系统可以抵御重力，但对操控技巧要求更高，叶凌了解过规则，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新手，正常来说是不被允许开启的。

“等我一分钟。”

萧渊也穿上机甲，随后，叶凌面前的虚拟控制面板上弹出一个小框，提示他已经被教练机连接。

叶凌摊着手什么都没做，就看到虚拟面板上有什么键闪烁了下，然后自己慢慢腾空漂浮起来。

感觉很奇妙。

他伸开双手，新奇地看着自己离开地面，慢悠悠向上飘。

“重心。”见他身体渐渐后仰，萧渊再次提醒。

什么重心，叶凌没管。

“我这么飘着挺舒服的……”

就是……好像要撞上屋顶了？

叶凌眨眨眼，总算挣扎着要把身体正过来：“萧渊！”

“干什么？”萧渊不急不忙。

“救我！”

“不是挺舒服吗？”萧渊声音越发从容。

“不舒服了！”叶凌认输——弧形的屋顶在朝他逼近，他自己身体还在旋转，忽然就有点晕。

正难受，腰间被人一揽，叶凌的身体重新直立起来。

但屋顶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撞上，他的身体却被人向上带着，猛然加速。

这是干什么？

() 叶凌一阵紧张。

可须臾间，那片屋顶不见了。

萧渊带着叶凌，径直冲进天穹。

猛然爆发的速度，让他们身体化为两道——不，一道残影。

一蓝一黑两道机甲缠在一起，光影中难分你我。

一直上升到游隼号变得像古老船只一样小，萧渊终于停下来：“抖什么？”

“没抖。”高旷幽邃的星空说不出的静谧，以至于叶凌清楚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好尴尬。

“恐高？”萧渊轻笑一声。

无垠的静谧放大了他的声音。

那应该是他本真的音质，并不冷肃，带着笑意，低沉动听。

“不恐高。”叶凌大概理解“恐高”的意思，“我只是更习惯踩在地上。”

确切说，他更喜欢“扎根”在地上。

但飞起来的感觉也不错。

叶凌仰起头来，看着漫天星辰，脸上挂着孩子般的专注。

“它们真好看。”

好看吗？萧渊也仰起头。

也许的确是好看的，比一个人看时，少了几l分幽寂，多了几l分动人。

“下次还带你看。”萧渊下意识说。

下次？叶凌眨了下眼。

漫天星河，忽然寂寞起来。

“你说，这些星星，知不知道我们在看它们？”

“当然不知道。”萧渊看向他：又犯什么傻？

“但是我们确实在看它们。”

叶凌语气很认真。

“虽然很远，我看到了它们有多灿烂，它们，就是我的朋友了。”

寂静星空下，叶凌认真说着，眼里清晰倒映着萧渊的影子。

他很高兴，认识萧渊这么灿烂的生命。

什么傻话，又困迷糊了？萧渊不理解他在说什么，伸手想摸他的额头，伸到一半，才意识到他穿了机甲。

“你别松手啊……”叶凌却神色一变，低头看了眼轻飘飘远离萧渊的自己——他要飘走啦！

他茫然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飘远了，才猛然醒过神来，朝萧渊伸出胳膊——救命！！

他，他虽然“不恐高”，飘在离地万丈的地方，到底很没有安全感啊！

萧渊眼看着他本来伸手就能抓住自己，却一阵扑腾，扑腾得越飘越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