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囤货囤多少才合适呢?
囤少了,怕到时候不够用。
囤多了,又没得那么多资金。
以鹏远公司目前的现金流,两个大项目同时开工都觉得资金吃紧,更不用说再把钱挤出来去囤货了。
这个问题,张祎早有考虑。
“有两条路。一条是借,或者向银行贷款,或者向私人募集,再或者,银行私人一起上。但问题是,向银行贷款手续繁多,我老爸最多能帮個牵线搭桥的忙,流程或是时间,估计他说话也起不到多大点作用。
向私人募集的话,我老爸的公司倒是还有点闲钱,不过他被我薅羊毛薅怕了,再设局恐怕很难骗得了他。至于其他人……又能借来多少呢?”
王鹏点头表示认同,朝个人借钱,不光是借不到多少,欠下的人情也够还的。
“第二条路是股权融资,也就是卖股份。马爷马宝麒一直想跟我合伙做点生意,如果你愿意,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回去后跟他见个面,一顿酒的功夫就能拿到一千万的资金。”
一听到马爷马宝麒的名号,王鹏顿时来了精神,但同时也颇有些担心。
他对股权融资并不陌生,也不抵触。毕竟本科四年是在华国经济最为活跃的南粤广府渡过的,没吃过猪肉那也见得过猪跑,身边那么多本地同学,不少人都是家族产业的候选继承人。
耳熏目染,自然晓得单打独斗做不了大生意的道理。
而且,能够跟马爷马宝麒这样的大人物成为生意上的搭档,那他王鹏在海云大厦岂不要横着走?谁还敢在背后嚼他的舌头,喷他的口水?
问题是,马爷马宝麒乃是一介江湖大佬,万一哪天犯了事栽进去了,他恐怕就要落下个吃不了兜着走的悲催结局了。
跟张祎相处了那么久,王鹏对这兄弟不敢说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但也达到了九十九点九九九。根本没犹豫,随即将自己的思想和盘托出摆在了张祎的面前。
张祎笑道:“就算你王半壁进去了,马爷他都不会出事。一个是你也不看看他身后都站着些什么人。二一个,马爷他功成名就,早就有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的打算了。最重要一点,马爷是一个知进退的人,跟他一块玩,你那些担心完全没必要。”
王鹏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又提了一个问题:“那马爷投资一千万,给他多少股份合适呢?”
张祎回答道:“他跟我说过,他投资最看重的是安全,我对他这句话的理解分成了两个层面,一是掌管他这笔投资款的人要可靠,二是必须从事正当行业。这两点,你王半壁都没得问题。”
得到了张祎的肯定,王鹏咧开了嘴,很是开心。
“接下来便是投资收益,马爷人不贪,收益率只要能超过银行利率,他就基本满意。若是能达到一毛二三的年化收益,他一准得请你喝酒。我估算了下,他一千万的资金投进来,咱俩给他让出二十个点的股份已经足足够够。”
王鹏先是点了点头,忽又一怔,随即又笑着摇了摇头。
“你那二十个点的股份可不能动,我拿二十个点出来让给马爷就好了,这事啊……没得商量!”
王鹏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口吻也是非常坚定:
“要不然,我宁愿散伙。”
……
跟安鹤亭签过了冠名赞助的合同,王鹏随即交上了十万块。
安鹤亭很激动,说什么也得请这哥俩吃饭喝酒。
林若溪要跟队员们在一起等着适应场地,张祎刚好有时间,于是便答应了安鹤亭的邀请。
舞蹈学院附近虽然没有像样的酒店,但上档次的饭店倒是不少,大热天本着少走路的原则,安鹤亭将张祎王鹏哥俩带到了学校南门口的一家齐鲁菜馆。
两杯啤酒下了肚,安鹤亭跟张祎王鹏兄弟俩掏起了心窝子。
“我说俩老弟啊,哥哥我呢,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说的要是不中听,你俩别介意哈。”
张祎笑了笑,回了句:“安大哥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安鹤亭拎起酒瓶为那哥俩倒满了酒,三人同干了一杯。
“哥哥我觉得啊,这健美操大赛对各大高校来说,影响力并不怎么大,你们呐,要是真想让各大高校的校领导记住你们公司,不如搞一场专门邀请校领导参加的围棋比赛……”
借着夹菜吃菜,安鹤亭观察了下张祎王鹏二人的神色,但见这俩兄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安鹤亭来了信心。
“十几年前,聂棋圣刮起的那股子围棋热浪,哪个人群受影响最大?”
王鹏随口接道:“肯定是大学生咯。”
安鹤亭点了点头。
“除了大学生,恐怕就是大学老师了吧?”
张祎恍然道:“当年的大学生,现在有很多已经成了大学老师,而当年的大学老师,有很多已经走上了校领导的岗位……”
安鹤亭举起酒杯,颇为得意道:“对喽!据我统计啊,全国高校的一把手,差不多得有五分之一酷爱围棋,要是再加上副校长,那基数可就大了去了。办上这么一场围棋比赛,首先是迎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