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3 / 4)

象力丰富的,已经觉得自己胯/下/某/处隐隐作痛。

“至于第三......”常念扫一眼下面的鹤和雁,说:“第三,凡有功于延越者,无论出身,皆可为延越子民。”

哗,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刚才冠姓的自然不包括奴隶,毕竟在许多人看来奴隶最多算他们的私有物。

一个一脸胡茬的汉子问身边人:“祭司大人啥意思?什么是无论出身,有功者皆可为延越子民?”

那人白一眼他,说:“你是不是傻啊?祭司大人的意思就是像鹤工他们这种,肯定不会再是奴隶,要像大伙一样。”

满脸胡茬的汉子恍然点点头,道:“鹤工应当的,他的那个连弩昨日我还试过,真厉害。”

见人议论的差不多了,厉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常念继续解释:“我这里不单指鹤他们,以后你们的奴隶,或是后面再交换回来的奴隶,只要他们于延越有功,即可获得如大家一般的身份。一月之后,不但结婚者有婚契,大家每人也将有自己的身契。除我和首领之外,其余大多多为民契,记录每人信息后登记造册。除此之外,奴隶会有奴契,而如我带回的几位家臣也会有站契,他们隶属于祭司不参与族内分配,之后会有更细致的划分。”

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完,他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这时,厉端这一个竹筒递到他面前,里面盛的应是花蜜水。

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是花蜜,还加了一点桂花花瓣,味道很甜。

突然想起来,他转身小声问厉:“我记得花蜜吃完了?”

厉微微倾身,说:“你不是喜欢吗?昨天出发前我吩咐人去找的。”

一句话,刚才的不开心好像都没有了,常念举起竹筒,咕咚咚的又喝了几口。

回到家里,他去了鹤和雁的屋子,“早先与你们画的大饼总算兑现了一个,以后你们便和其他人一样,不再是谁的奴隶。”

鹤和雁眼睛微红,好半天说不出话。

雁还好,别看看着粗犷些,其实心思更为沉稳,要不然常念也不能将自己这里和家中的事全数交予他。但鹤工心思单纯,情绪也更容易外露,一个没忍住,竟抖着身子哭了出来。

只会哄母亲的常念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说:“挺好的,哭啥?”

鹤红着眼睛抬头问:“为什么不让我们做祭司的家臣?”

“家臣?不过说的好听一些罢了,总是不如正经的延越的身份,这样方便你们以后讨媳妇。”常念打趣两人道。

说了夫妻,自然其他的常念也大致讲了讲,两人明白何为媳妇,都闹了个大红脸。

“行啦,答应你们的事儿好歹做成了一件,等明年建房时也会有你们二人的。以后待遇与其他族人一样,不仅如此,我这也还给你们分一份儿。”

他这话说完,两人紧张地问:“祭司您是要赶我们走嘛?不是说好了等前院建好,给我们留出一间?”

厉推开西厢房的门,替他说道:“没说要赶人,前院的屋子给你们留着。他是想到以后成婚,总要有个自己的地儿。”

这下可好,鹤工直接哭出了声。倒是玥过来送东西见着,嘲笑了鹤好一会儿。

等出了屋子,常念与厉又回到自己那儿。因着刚才和两人说道以后成婚的事儿,常念不免又想到早上那些姑娘们看厉的眼神,嘴巴里酸酸的说:“他俩也才比我大了两岁,还不着急婚事,倒是你也不小了,有中意的姑娘吗?我去与阿娅说。”

说完,回身去看厉的反应。

与他想的都不同,厉既没有无所谓,也没有欢喜,而是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厉再没对他冷过脸,常念似乎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可眼下瞧着,这次与以往好像又有不同,不过还是让他咽了口吐沫。

感觉到小狐狸流露出的惧怕,厉觉得刚才像是被戳了一下的胸口更疼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说:“没有中意的姑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

说完,他转身离开,怕被念看出他眼中的狼狈。

常念决出不对,刚才厉的情绪太反常了。那种冰冷的气势与以往不同,好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难道?是亲生父母的关系?他留下了什么童年阴影?不然怎么对过去决口不提?

这一次,他又想错了方向。

厉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将情绪松懈下来,如果常念见到就会发现,平时挺直的脊背此时有些微微弯曲。他心里都想了什么不得而知,好半天后靠坐在一颗大树下,闭目沉思。

弘找了许久,才发现厉在此处闭目养神,以为是他这几日累了,所以顾忌着踟蹰不前。

“有事吗?”厉并没有睁眼,但听声音和往常无异。

见他没睡,弘说:“不知为何,部落向南五六公里的地方徘徊了一群狼,负责巡视的人过来问,是驱赶走还是召集战士猎杀。”

厉的眼睛忽的睁开,阴翳地说

:“杀。”

人走的时候,常念是想追出去的,但想想如果真的是如他猜想的那般,或许要给他一点独处的空间。正好玥说母亲今日有些疲乏,他便跟着过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