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您,那它的规模必定不仅仅是现在这样。”
金发雄虫眼中的质疑消失殆尽,转而赞赏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事不宜迟……”
“二皇子殿下,咳咳——”
卡洛斯还想说些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哐当!”一声巨响。
卡洛斯倾倒的脊背直直撞向身旁的椅子。
慌乱之中,他的手抓到边沿,这才勉强找到一个站稳的支点,他扶着椅背,跟被夺走呼吸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皇叔,看来您需要缓解缓解药性。”
厄里恩很是慷慨地拉住卡洛斯,因为距离过近,黑发雄虫的吐息都近乎喷洒在脸上,传
来阵阵痒意,他正欲扶起卡洛斯的手也愣在半空。
他认识的拉菲姆是这样的吗?
房间水晶吊灯落打下的光落在卡洛斯脸上,光影对比的极大反差之下,衬得雄虫露出的白与泛起的微红都更加显眼,碎发下的眸子也如曜石般闪着光。
厄里恩将空白一瞬的思绪拉回,和以前相比,总感觉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拉菲姆冕下,已经有雌奴在客房候着了,是我挑选过的,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叫虫扶您,哦不,我现在就扶您过去。”
厄里恩神色一闪,再次伸出手。
此时此刻,下午两点,距离泽兰回家还有二小时。
“啪——”
卡洛斯一把甩开金发雄虫的胳膊。
他还要赶时间!根本没空和这天杀的虫周旋。
没有虫能阻挡他回家!
卡洛斯捂着嘴,将喉咙的痒意硬生生压下。“我可不习惯外面的雌奴,今天……咳咳,就先到此为止吧。”
“皇叔,您的意愿最重要。只是……别忘了处理。”
“那是自然。”
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两虫擦肩而过,卡洛斯眼底的冷意倾泻而出。
所有的杀意都在此时变为实质,具现化成一柄利刃,而那刀锋早已指向一个不确切的未来。
那就走着瞧吧,看看到底是谁先除掉谁。
*
下午四点,距离从军部回家还有一小时。
“长官,您交给我的东西,基因比对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狄龙语速极快地汇报着,语毕,他有些迟疑地看向泽兰。
“不过……长官,那件沾血的礼服,我能认出来是您的,您还交给我一根头发去检验核查,我这不成私家侦探了吗?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狄龙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跟有爪子在挠他心口一般,若不八卦出个答案,他今晚这觉可就别想睡踏实了。
“不该问的别多问。”
那件衣服,是他前往拉菲姆府参加康复宴时沾到的,那是拉菲姆的血。
可是现在……
泽兰接过报告,一目十行地查看,直到看见最后的结果栏,白纸黑字,事实真相就这么摆在眼前。
“狄龙,检查结果出错的概率有多大?”
“放心吧长官!我还特意跑了两家检测所,权威机构,不可能出错!”
白发雌虫唰地一下站起身,他抓起那薄薄的纸,头也不回地便往门外走。“有急事智脑叫我!”
“好……好的,长官!”
狄龙看着他家上将的背影,心底倒是越发好奇了。
究竟是查出什么事了?报告而已,上将脸色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而且他家长官以前都是把军部当第一个家,自家宅子仿佛只是个备用的,天天泡在军部,走得比谁都晚,这几天按时下班就已经足够奇怪了。
今天怎么还
……他还是头一次见上将这么早就往家赶。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艘飞行器在郊区疾行。
【宿主大大,您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别管我的……你开快点,加快速度。”
卡洛斯坐在飞行器上,身体倚靠车门,视线飘向窗外。
远处的天空乌云笼罩,浓重的灰墨色一点一点地浸染天际,每一朵云都暴胀着肚子坠满雨水,只需一个施令,大雨将至。
“停!就是这里。”
绕了几圈,终于确认没有虫尾巴后,卡洛斯干脆把飞行器停在荒山野地,抱着一丛矮灌木,便拼命干呕起来。
一天下来,卡洛斯粒米未沾,哪怕是呕吐,也仅仅是挤出胃里仅剩的酸水。
【宿主,这样就可以了吗?那个药剂似乎并不简单,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卡洛斯勉强爬起身,往肚子里灌下几大口水,才抹掉嘴角的水渍,面无表情道:“我根本没喝那鬼东西,这么做是保险起见。”
【没?没喝?可是宿主您……您明明。】
“刚才都是装的。”
卡洛斯摊开手,只见手心里躺着一个不到指头高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猩红的液体,正是他本该服下的药剂。
他一把拽掉碍事的西装外套,内里衬衫的袖口浸湿了大半,他特意挑选了黑色的衬衣礼服,因此红色药剂打湿的部分并不明显。
在饮用药剂的时候,红色的药液顺着他的指尖脖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