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都做不到。 海员们凝噎片刻,嘴唇干的要黏住彼此,最开始被搭话的海员,涨红着脸:“我们没有。” 桃桃看着他们,没有再开口。 一场开始了的捕鱼活动被迫停止了,那些没抓到自己心仪人鱼的贵族们大骂着这里的海员和佣人没用,然而扭头对着海里漂亮的人鱼继续转着眼珠,心里筹划着另外一个能抓住人鱼的念头。 桃桃走回去,对着沈致远耸耸肩。 沈致远放声大笑,眼尾的笑纹一根根皱起来,比他平常那种温柔笑容看上去值得信赖多了。 沈致远:“没想到你还会打人。” 桃桃沉默许久,道:“有时候好好说话,总是没人听。” 她对着沈致远轻松多了,可能他是少数知道自己是帮女皇做事的人,又或者是沈致远的身份也不清白,两个人站在一起,秘密比船上其他人加起来都多。 沈致远:“不过就算你现在能够阻止,背后里他们还会继续的。” 他转过身,看着还没有离去的人鱼。 桃桃:“那我也阻止过了。” 有没有用再说。 她垂下睫毛,挡住过分灿烂的日光,用气声道:“要是所有事情、事情都有意义才做。” 扭头,对上沈致远的眼睛,桃桃微笑了一下:“那人生不是很无趣。” 这句话说给沈致远,也说给自己,桃桃突然就跟大夏天走在沙漠里的人吃到了冰淇淋一样,猛地清醒过来。 那双眼睛亮起来,还在继续睁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光的壳,她小心翼翼的不让壳破碎。 对上沈致远的脸,突然就有勇气开口,道:“其实我有个朋友。” 沈致远:“嗯? ” 她舔了下唇角,尝到口脂的苦涩:“她呢,好像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沈致远眯着眼睛笑,了如指掌似的问:“什么叫做好像喜欢?” 桃桃思考了下,剥开自己和人鱼的特征,尽量的说的像是别人的事情。 桃桃:“就是、就是她没有喜欢人的经验。” 沈致远点点头,好像了解了。 桃桃继续开口说着:“你说她、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致远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四处巡视着,桃桃努力睁大双眼迎接着他的眼神,仿佛这样就能完全撇清自己和那个朋友是两个人。 沈致远:“顺其自然。” 完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一个打太极的回答,她突然有点理解刚刚的沈致远。 下一秒,眼前的沈致远有些苦恼似的泯开一个笑容,解释道:“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一样的,没办法拥有标准的回答,但是爱情中的那两个人完全是能够体会对方和自己的,该怎么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你那个朋友即使现在有些迷茫,可是在和对方接触的过程中,自己就会懂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沈致远:“是继续还是停下,她的心会告诉她回答。” 桃桃默了片刻,对上他的眼神,强调道:“我会把你的回答如数转达给她的。” 同样的沈致远默了片刻,认真道:“一段恋情里绝不会有错或对,应该不应该。” 桃桃深吸一口气,将早已经浮现上来,只需要外人一个劝慰给自己找个借口的念头按下去。 他们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又找了一张长椅坐下,看着远方偶尔掠过的海鸟,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聊着天,很奇怪的,他们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半天而已就找出一种惺惺相惜的老友感觉。 “桃桃。” 有女声穿过来,从而打断了桃桃和沈致远的对话。 被喊名字的桃桃抬起脸,看见一个身穿妃色长稠衫和黑长裤的女人,蓬松打着卷的短发堆在耳侧脖颈,人很瘦,细高的个子,风一吹,将她身上的衣服向后吹,显得人更单薄,手里却拎着一根皮质马鞭。 这是桃桃为数不多的朋友——孟烟烟,拉格将军的独女。 桃桃站起来,脸上是惊喜的笑,上前和她手拉着手,问:“你来玩怎么、不同我、说? 孟烟烟:“被我爸爸强行带来的,原本是想跟你一起的,后来我听说你哥哥也来了,就猜到你肯定也跟着来的。” 她看一眼身后已经站起来的沈致远,用眼神询问桃桃。 桃桃没松开她的手,两个人很亲密的小姐妹姿态牵着手,给孟烟烟介绍道:“这是沈致远。我我的新、新朋友。” 孟烟烟朝他致意,:“孟烟烟。” 沈致远笑:“久仰大名。” 孟烟烟不接话,她拉着桃桃,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