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丢下伞。” 桃桃有些不满:“我又不是傻子。” 谢璟声微弯起眼眸,琥珀色的小鹿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他将她的衣领抚了下,:“乖一点。” “嗯。”她点头。 在谢璟声离开后,手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一旁的浓阴下,旁边种着大片的蔷薇花,微风一吹,盛开的一簇簇蔷薇花来回摇晃着互相碰撞着花瓣,桃桃动了动鼻子,忍不住蹲下身,从栏杆里伸出手,尝试去抚摸那些正在左右跳舞的花瓣。 一丝阳光落在她的指尖,桃桃没有想太多,并没有及时收回手,直到灼烧感再次来临。 桃桃:…… 艹 我是傻子。 她慌乱的收回手,往指尖上被烫伤的位置上吹气,好在只是一点点,哎,把谢璟声的身体弄坏两次了,她有点心虚,直到看见谢璟声的身体从宿舍楼里一点点走出来的时候,这种心虚愧疚感完全登顶。 她将被烫伤的那只手藏在身后,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就是大型出卖自我的现场,她像只做了坏事的小狗,耷拉着耳朵,不敢直面自己的主人一样。 谢璟声只是一眼就看出来她企图隐藏起来的心虚,他没有主动开口问,等桃桃自己开口说,刚一凑近,她反而拧起来眉毛,鼻尖耸动着上下闻着,狐疑的上下扫视着他,小声道:“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这下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谢璟声,他手里还拿着那个被桃桃念念不忘的日记本,桃桃扫一眼,发现并没有打开的迹象,大概谢璟声拿了就直接下楼了。 可是血腥味围绕着谢璟声,从一点浅淡的味道越发的浓,桃桃闻了半天,视线下滑,忽然停在一个较为敏感的位置。 “今天几号啊?”她问时,大脑已经主动而熟练的开始盘算着时间。 谢璟声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觉得小腹沉重,肚脐眼的位置有一丝刺痛,更让他觉得奇怪而 难受的是下腹有股疯狂流动的感觉。 如果按照穿越之前的身体,算算时间,最近确实是她的生理期——桃桃按住谢璟声的肩膀,将他转了圈背对自己,她低头看一眼,白色的运动裤红了一点点,她为还不知道接下来一周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谢璟声不幸的吹声口哨,却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没事,就是我生理期到了。” “生理期?”谢璟声转过身,几乎是在他反问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迅速攻击着他的肚子,就像是一个电钻疯狂的从肚脐眼往内,将他整个五脏六腑都揉捏在一块,谢璟声感受过很多种痛,哪怕是在他主动走进太阳底下玩自焚的那次都没有生理期痛。 其他的痛都是皮肉的痛,他完全能够面不改色的接受。 可这次的生理期的痛是一种,皮也痛,肉也痛,神经也在痛,灵魂也在痛,他脸色微微苍白,忍不住蹲下身抱住肚子,满脸的冷汗。 一旁的桃桃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第一天还好,第二天才是最痛的,第三天开始拉肚子,第四天开始狂怒,第五天开始抑郁,第六天莫名打鸡血,第七天勉强恢复正常。” 桃桃说的一脸平静,她为生理期痛已经痛了十几年了,连止疼片都开始不管用,人家都说结了婚都好了,可是桃桃每次生理期的时候都暴躁的像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她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自己找到男朋友结婚的时候。 后来有次去看中医,人家把脉的时候还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有些人体质特殊,就算结婚生了小孩也会肚子痛的,只是痛的没有当女孩时那么痛。” 从那之后桃桃就对自己的生理期失望了。 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之喜。 这么想是有点对不起谢璟声,可她嘴角的笑压了压不住,安慰的拍拍谢璟声的肩膀,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她把谢璟声埋在膝盖处的脸捧起来,两只手板着她的脸颊,肯定道:“没事,我这么二十多年都过来了。” 谢璟声勉强抬头看着她,冷汗挂满了他整张脸,长睫毛被濡湿,他回神,一双眼睛聚焦在她的脸上,咬紧牙齿问:“你每个月都这么疼吗?” 桃桃一怔,完全没想到他第一句会问这个。桃桃点点头,把自己的良心找回来了一点:“其实你不想着肚子疼, 它就没有那么疼了。” 然而谢璟声脸上的表情一僵,告诉她,她这句话完全不能让人信服。 就在桃桃抓耳挠腮,想着还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此刻脆弱的谢璟声,他忽而低垂眼眸,扯着唇角低低笑一声:“幸好。”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低,桃桃没听清谢璟声说说了点什么,她凑近点,将耳朵贴近,而谢璟声似乎没有再说话的力气,他满头大汗,狼狈至极的蹲在那里。 桃桃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