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花排列组合了一下。
但那些花本来就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怎么排列组合,也实在让人无法违心说出句漂亮,最多只能来句不错。
她低着头摆弄着那些花,怎么看又怎么不顺眼,最后把那两朵玫瑰给挑了出来。
“给你,开门红。”
她笑眯眯的,在车子停稳后,将那朵蔫吧玫瑰插到了他西服胸前的口袋里。
老实说,他戴着着花,不怎么像什么优雅绅士,反倒像是去参加人家婚礼的男嘉宾。
这种娇贵且不实用的东西,他以前没买过,也从来不曾有人送给过他,既陌生,又别扭。
但即使心里这样想着,他也没有将这朵玫瑰取下来。
他将车开回修车店还给老板,然后便往家走。
但在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太该这个时候过来的。
客厅的纸板沙发上,叶列娜正躺在泽尔达的腿上,闭着眼说着什么。
而后者,泽尔达的手指上正绕着那另一朵玫瑰花,娇艳的,比起他这朵蔫吧的来说要好看不少的玫瑰花。
她用手指绕着叶列娜的头发,东方人纯黑的头发,绕过玫瑰花带着刺的柄。
然后,在听到他踏上地板的声音后,抬起头来瞧了眼他,看了眼他胸前的蔫吧玫瑰,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娇艳玫瑰,胜利者似地扬起了唇,复又低下头去。
她用手作为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那黑发,手指暧昧的穿行于那人的发间,白得刺眼。
奇怪。
菲茨杰拉德想。
奇怪——
明明这玫瑰花柄上的刺早就已经被拔掉了,他却总感觉,心脏好像被玫瑰的刺给扎了一下。
所以,她(泽尔达·塞耶)到底在*美式脏话*的炫耀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