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很多,眼下见他进去了,便不再收敛着,毕竟牢狱里死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人会追究。
没几日,便传出消息,那混子死在牢狱里了,浑身脓疱破裂,高热不退,活活烧死的。
只是这样的人,并没有人在意。
不再去医馆,江以宁的时间便充裕起来,他每日都陪着两个孩子读书习字,他虽然学识不多,但千字文、三字经也是学过的,教他们也不成问题。
在找到合适的夫子前,就由他先教着了。
也因此,昱臻来的更勤快了,先前都是跟着齐杭来,如今似乎是在府上熟络起来,自己也会过来,只是他礼数周全,回回来都不曾空着手,萧家的库房很快就有了他一角。
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承担起了教书的责任……
江以宁倚靠着椅榻,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们,许是孩童更了解孩童,两个小家伙能很快明白他讲的东西。
“先歇会吧。”
见安安注意力有些涣散,江以宁刚要说话,就听到昱臻发布施令,他微不可查地皱皱眉,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听昱臻这样说,两个小家伙瞬间如小炮仗一般起身扑到江以宁怀里寻求安抚。
江以宁一手揽着一个,声音格外柔和:“阿序和安安真棒,学的非常认真,比爹爹聪慧多了。”
阿序瞬间嘻笑起来:“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爹爹的最最聪慧的!”
安安也立刻微微抬头,双眸湿漉漉地:“爹爹最聪慧。”
江以宁心都化了,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在旁坐着的昱臻,笑道:“那你们都学会了吗?”
小家伙齐齐点头:“学会啦!”
江以宁继续:“这么聪明,是谁教你们都学会的呢?”
小家伙继续点头:“是真哥哥!”
江以宁:“那真哥哥讲的好不好?”
小家伙小脑袋点的飞快:“讲的非常好!”
“那就好。”江以宁摸摸他们脑袋,看向昱臻,“今日也辛苦你了,你教的很好,他们很喜欢你。”
闻言,昱臻那张板正的脸瞬间红透。
也是在此时,他才会稍稍露出些孩子的稚气,像普通孩童那样带着些无措和天真,像是对这样最真诚的夸奖有些难以承受。
江以宁最清楚他这种情况,因为平时总是要注意言行,身份使然,使他很难能听到很多夸奖,即便是有,多数时候也会伴随着更沉重的枷锁。
他难得有些心疼这样是孩子,便更加放缓声音:“你做得很好,不要有顾忌,和他们好好玩吧?”
昱臻双眸红红地看着他,点了点脑袋。
江以宁笑眼看着他们吃喝玩乐,偶尔还要因为追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却是难得的热闹。
齐杭来接人时,瞧见的便是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场景,即便铺着地毯,还是叫他有些心惊。
“君父!”昱臻愣了一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慌乱无措地看着他,不用想都知道会被指责。
齐杭对上他惊慌地视线,心里蓦地疼了一瞬,他转而看向江以宁,对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微微叹息:“玩的头发都乱了,也不知羞。”
昱臻先是茫然,然后微微瞪大眼睛,那双先前总是带着沉静的眼睛此刻终于带上了鲜活。
被江以宁安抚他只觉得感动,但被君父嗔怪,却是叫他委屈。
齐杭朝他伸开双臂,他是希望昱臻能成为出色的继承人,但更希望他也能拥有寻常孩子的欢乐。
他也曾是被这样养育大的。
昱臻起初还能保持冷静,但很快渴望被拥抱的情绪占据上风,再难自持,扑进他怀里。
“真哥哥也有人抱了哈!”阿序欢呼出声。
昱臻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脸颊依旧红红的,看着格外可爱。
齐杭轻轻拍着他后背,无奈道:“日后不可再这样撒娇了,若是叫人瞧见,怕是要参奏你父王了。”
得到今日的安抚和怀抱,昱臻愿意日后更加懂事些,因为他知道父王和君父是心疼他在意他的,不是只拿他当权利中央的小皇孙看。
他乖巧点头,看向齐杭的眼睛带着浓重地孺慕之情。
齐杭不得不承认,同样都是初为人父,江以宁和萧寒锦比他们更会养育孩子。
“这次过来,还有其他事情要和你商议。”齐杭说,“如今西三街的铺子生意很好,只是我想或许可以再多开一间。”
五月一晃而过,一过立夏,天气便更加炎热起来,饮品铺子的冰块购了一波又一波,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再加上圣京人员本就多,一条街上时常被挤得人满为患,铺子里的伙计手都恨不得抽筋。
齐杭的想法倒是和他不谋而合,眼下都是做凉饮,等到了冬日里还能做热的卖,生意肯定都是一样的好,若是多开两间铺子,赚头也更多些。
而且,他现在最需要银子。
江以宁便没反对,很痛快答应了:“那我们也得和理理说一声,先前还说孕肚不显,哪知这就开始显了。”
铺子是他们三人合作开的,若是有变动自然得互相告知,便叫底下人跑了一趟。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