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绣花鞋的大手骤然一紧,不多时,粗粝修长的手指顺着绣花鞋一点一点没入进去。 粗粝的指腹摩挲刮蹭着娇嫩的肌肤。 柳莺莺最是怕痒了,这一摩挲间门,瞬间门,一股酥麻之意从尾骨直窜头皮,然后,柳莺莺握着茶盏的手没出息的轻轻一抖,姚汝成倒的茶瞬间门浸溅到了桌面上来。 “抱歉,柳姑娘——” “可有烫到?” 姚汝成见倒茶倒偏了,茶水溢到桌面上了,立马放下茶壶,站起了身来,拿了巾子过来擦拭。 桌面上一度兵荒马乱。 而桌子低下,她的脚却被人捏在掌心细细把玩着—— 柳莺莺的耳尖骤然一热。 眼看着对面姚玉兰似要发现端倪了,狐疑的目光朝着二人脸上回来扫了去,这时,柳莺莺一不小心失手将手中的茶盖打翻,茶盖在桌面滚落一圈直接从桌面跌落到地毯上,柳莺莺看着滚落到地毯上的茶盖,骤然惊呼了一声:“呀——” 便要弯腰去捡。 这时,右侧的姚汝成见状,道了声“柳姑娘勿动,在下来”,便弯下腰去替柳莺莺捡了起来。 在他弯腰的一瞬间门,沈琅蓦地一下,骤然松开了手中的玉脚。 柳莺莺得意的翘了翘唇角,十分灵活的将脚收了回来。 做着一切时,从头到尾,二人没有互看对方一眼,配合相当……默契。 然而,柳莺莺嘴角的笑不用刚刚扬起,下一刻便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收回来的脚轻飘飘,空荡荡的—— 柳莺莺神色一怔,片刻后,反应了过来,眼里已慢慢染上一抹愠怒。 许是,桌下桌布晃动,弯下腰的姚汝成朝着桌底方向扫了一眼,侧眼看过去的那一瞬间门,柳莺莺嗖地一下,将脚缩进裙袍里,藏了起来。 在姚汝成起身的那一瞬间门,柳莺莺浑身惊出了一层冷汗来。 只见柳莺莺缓缓闭上了眼,等到再次正开眼时,一时咬着牙,恼羞成怒的目光朝着左侧沈琅脸上直直射了去。 姓沈的这个狗男人竟……他竟色胆包天的将她的……将她的绣花鞋给脱了去。 他……他疯了不成。 若非她方才藏得快,就被姚汝成给发现了。 而偏生这一看去时,却见那沈琅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下的手缓缓抬了起来,不多时,端起桌面上的茶盏缓缓送入唇边,竟若无其事的继续饮起了茶来。 直至一杯茶饮完后,只见沈琅慢慢抬起眼朝着对面姚汝成看了去,神色淡淡道:“修恒手艺越发精湛了。” 清冷的声音里难得透着淡淡的赞许。 顿了顿,忽又道:“老茶越品劲越足,非新茶能及。” 这一句,仿佛在自顾自地点评着茶叶,又像是在回应方才柳莺莺关乎老茶叶的调笑。 姚汝成闻言,顿时受宠若惊。 要知道公子的嘴极叼,尤其在饮茶上,连宫里的贡茶都一度入不了他的嘴,这几年游历间门,姚汝成算是见识过了的。 没想到这区区一株野生茉莉树上的几片茉莉花叶子竟得了公子的赞许。 要知道,茉莉花茶并不名贵。 姚汝城受宠若惊的同时,立马再度起了身,给沈琅再续了一盏。 然而,此话落入柳莺莺耳朵里,却瞬间门令她嘴角微微一抽。 劲足? 他说的是茶叶,还是其他? 柳莺莺在心中默默翻了几个白眼。 冰冷的目光正要朝着左侧剜去,警告对方速速归还自己的绣花鞋之际,不料,一盏茶饮完后,竟见那沈琅将茶盏朝着桌面轻轻一搁后,竟骤然起了身来。 宽大的袖袍下,巴掌大小的绣花鞋微微握着。 便见那沈琅名目张大的起了身,捏着那只绣花鞋朝着对面案桌方向走了去。 案桌后是一堵书墙,墙上打造了一排抽屉。 只见那沈琅毫不避讳的将其中一个抽屉缓缓拉开,然后将袖袍下的掌心中的那只绣花鞋缓缓放到了抽屉中。 然而将抽屉推合上。 做这一切时,沈琅丝毫没有避人耳目,明目张胆的像是在饮茶,在用膳般,举止极为自若。 不过因他身形高大,拉开抽屉将鞋子放入的那一幕,身后众人并未瞧得分明,又或者,对于沈琅的举动,众人并不敢多瞧。 只知他起身,缓缓走到书桌后来开了抽屉,似取了一物。 此处是沈琅的地盘,他无论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唯独只有柳莺莺心知肚明,对方究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