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想?求个真相。
左渔倏地站起来,打车往兆一网吧的方向赶。
也许是她的脸上布满焦急和悲伤,眼睛红肿,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网吧老板心软了些,经过一番犹豫,最终告诉她那名青年家的住址就?在隔壁,但他现在被父母护着,躲在家里。
“小高是个好人。”网吧老板叹一口气,最后这么评价。
“谢谢你。”左渔感激地说?完,迅速离开了网吧。
她没有浪费时?间,立刻朝那名青年的住址赶去。但怎么都没人开门?。透过门?缝,她能看到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在激烈争吵,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里面的人在气急败坏的叫骂,但大门?紧闭,无?论她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她在门?外焦急地呼喊和敲打着:“张浩!我?只是想?了解真相,请你出?来谈谈。你也知道,高京洛是个好人,他现在在抢救中!我?需要你的帮助!”
左渔焦急地在门?外等了二十多分钟,一边敲门?,一边用尽各种方法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恳求那个青年出?来说?句话,讲清楚真相,但门?内回应她的,依旧冷漠。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持续敲打,左渔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行。
“你们真是无?情无?义!”左渔缓缓蹲在地上,哭得嗓子沙哑,“高京洛为了救人,服务了那么多人,你们竟然这样对待他!你们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小高医生明明是那么好,那么善良,是白衣天使。
左渔声音越来越激动,终于忍不?住发狠了骂:“你们这帮无?情无?义的人,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没一点?人性!”
她的怒吼和谩骂带有强烈的情感,声线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内传来了一阵动静。门?被猛地拉开,左渔立马站起来,中年男人怒火中烧地冲了出?来。
“滚!”他作势要挥拳,怒声吼道,“你再这样闹下去,信不?信我?打你!”
男人面色阴沉,语气太冲,左渔因猛地站起,身体趔趄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几乎冲着旁边的石阶栽下去。
忽然,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身后涌来,一只稳健的手臂搭在她腰间,许肆周将她护着牵到自己身后,凛厉的视线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语气迫人:
“够了!”许肆周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你敢对她挥下这一拳,我?立刻废了你。”
中年男人被许肆周的威胁吓了一跳,脸色由红转白,愤怒中夹杂着恐惧。他的目光在许肆周和左渔之间游移,有所?忌惮,最终气焰被压制下去,“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家门?。
车上,左渔委顿地坐着,在无?声地落泪。
许肆周单手开着车,一直牵她的手没松:“高京洛离世了。”
送院后的高京洛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多次抢救仍未苏醒,最终于午时?十一点?五十二分去世,未能留下遗言。
“我?先带你去见他。”
左渔咬着嘴唇,低声抽泣。
……
高京洛父母双亡,在世的亲人里仅剩一个外婆。
外婆年纪大了,经受不?起奔波,无?法过来处理?后事,最终是左渔和许肆周一同操办了高京洛的后事。
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左渔翻开了那些堆积的医学?书籍,封皮上赫然签着高京洛的名字。她看着那些曾经承载着他梦想?和努力的书籍,泪水忍不?住涌上眼眶,缓缓滑落。
继续整理?时?,她还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精致而不?起眼,静静地躺在书堆的角落。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细致的手链。盒子内的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小渔。愿这份小小的礼物能为你带来一丝温暖和快乐。——高京洛”
还有两天就?到她生日了,小高医生为她精心准备了这份礼物。
左渔突然哭得更凶,那个悬壶济世、年轻有为的小高医生不?在了。
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寒暑假回乡服务,却总是温和斯文?地给她讲解题目的小高医生。
是放弃了保送的机会,回到穷乡僻壤下村开免费诊所?,经常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免费看病的小高医生。
是跟她说?听老师话、听大人话,要猛着劲往上冲,考出?这个小县城,指导她人生的规划的小高医生。
她总看他穿着白大褂,耐心地解答病人的疑问,总觉得他是万能的,当得起“白衣天使”一词,但如今,他的生命被无?情的恶行夺走,所?有的善良和付出?都在无?声地呼喊着公道。
许肆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进房间,轻轻喂了左渔两口,然后抬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开口:“另一个凶手也落案了,警方让你去确认,我?陪你去?”
“就?是我?去堵门?的那人么?”
“是他。”
在料理?高京洛后事的同时?,许肆周向公安局申请了调查手续,查阅了附近区域的监控录像。经过几番周折,他发现了一辆疑似当时?经过的车辆,并最终找到了车主。通过调取行车记录仪,许肆周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