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我这里也凿开了。”缇克曼努正要转身之际,阿伽忽然靠了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要回头,宰相大人。”阿伽低声道,“两个点被凿开后,就可以通过拨沙把洞口越弄越大了,对吧?”
“……嗯。”她感觉喉咙里分泌出了某种粘稠又苦涩的东西,也许是上涌的胆汁,也许是她的舌头腐烂了……也许是空气里那悲伤的、像菌类一样潮湿的气味,像那层包裹着身体的肉色油膜一样裹住了她的心脏,“我们可以试着把两边的洞口弄到一起。”
地下甬道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铁锹和斧子从碎石表面刮过时的窸窣声,很轻微的声响,但听起来让人牙根发酸。
阿伽的速度比她快一些,当对方靠近她时,缇克曼努才发现他手臂上的皮肤也已经皲裂了,露出红色的血肉,依稀能看到下方骨骼的轮廓。
“呼……终于……”当玛那的金色溪流终于淌过了坍塌点,朝地核的方向流去时,阿伽沉沉地喘了口气,“穿着湿溜溜的鞋子感觉真难受,所以余才讨厌下雨天啊……”
然而那并不是玛那液化后打湿了鞋子的感觉……那是鞋子被溶解后,双脚也逐渐被液化的玛那融化,脚底变成了一层油脂的感觉。
“往前走吧,宰相大人。”阿伽说,“我知道你把神蚀带来了,是有什么事情想做吧?”
听到他的话,缇克曼努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可我还没有为他们阖上眼睛……”
“你不是为了迎接死亡才来到这里的。”他的掌心覆盖在她的眼睑上,温热而潮湿,明明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