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缇克曼努,不愿让她看出自己的期待。
他认为对方应该天然地爱他——换而言之,如果那点稀薄的血脉和故人之子的旧情都无法唤醒她的母性,那么他就没有任何底牌了。难道放下自尊,像一个乞丐那样出口恳求,就能让他得到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吗?
让他失望的是,作为另一位当事人,缇克曼努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甚至是漠然。
微风拂过湖水时都会吹起褶皱,这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事实却没有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俄而,缇克曼努开口道:“走吧。”
乌尔宁加尔感觉胃袋紧缩,某种酸涩的味道沿着食道反涌,让他的舌根粘稠发苦。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出于一种抗争心——他决不允许自己在对方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不允许自己表现得像是在乞求她的爱,更不允许其他人有任何机会表现出怜悯他的样子。
他和她那些脆弱的孩子们不同,不会在她死后如摧枯拉朽般被哀痛击溃,他征服了美索不达米亚,成为了那个时代无可置疑的霸主,除了孤独,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使他溃败,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母亲……”黑骑士艰难地靠着剑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他嘴里说出那两个字后,就注定了他后面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乌尔宁加尔生气的,“您又要离开了吗?要再一次……离我们远去……”
乌尔宁加尔活动了一下指关节:“要灭口吗?”
缇克曼努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