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摩根记忆中稍显年轻一点。
因为体内稀薄的妖精之血,相比一般人,她的孩子们能够更长久地保持自身最巅峰的状态——即便如此,在她临终前的时候,高文在外貌上也已经像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而眼前的他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一个面容中青涩犹存的年轻人。
摩根旋即注意到了长子身上那件白鼬翻领的灰蓝色披风,这是她在对方继任为葛尔城公爵时赠与对方的礼物。
“难怪白垩城里会有光辉庭院和领主府邸……原来你是以领主的身份回应召唤的。”她有些感慨,“我听说你从不离开白垩城,既不参与圣选,也不会带领出城清剿敌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
高文低着头,视线从自己的左脚尖挪到自己的右脚尖,又从右脚尖挪回来。摩根知道,这是他在与心里的那个小男孩作斗争,困扰于自己该不该撒谎——倒不是说出现这种前兆就意味着他一定会这么做,只是证明了这孩子确实很不会伪装自己。
“事实上……”高文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沉重地说道, “这是陛下有意安排的结果。我本人曾有过申请领兵外出作战的打算, 只是被陛下拒绝了,并非是我个人律己的结果。”
看, 就像这样——明明只要轻描淡写地表示肯定,她也多半也不会去质疑, 但只要不小心认领了不属于自己的功劳,又或是削弱了自己在某种错误中的责任, 这孩子就觉得自己犯了世界上最大的错误。
年幼时,他曾有一次试图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