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颠传统,猊下的规定即是御前会议法则。”
“按照乌鲁克的传统, 卢伽尔之手提出的法律草案还需要经由王批准呢!”乌尔宁加尔冷哼一声,“如果传统还有效力, 本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发配到客厅睡沙发。”
闻言,白马探一瞬间福至心灵,但还是佯装毫不知情地问道:“这么说来,主卧和次卧都有人住了,那么乌尔宁加尔先生平常睡在哪儿呢”
乌尔宁加尔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当然是和缇克曼努一起睡……”
“乌尔宁加尔阁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格蕾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 “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换成沙发床, 但更换家具的费用需要由乌尔宁加尔阁下自己承担。”
这位来自远古的王如今受到一个中东财团的供奉, 自然不会花不起一张沙发床的钱,但就像这位格蕾女士一样——白马探花费了不少精力去调查她的身份, 虽然最后没能收获太多,但至少知道了她背后的支持者是米斯里尔家族。
显然,他们都不是需要和别人合租来降低生活成本的人,如今却愿意安居在这一隅之地,仅仅是因为……
“我在意的是沙发床吗?!”乌尔宁加尔大声道,“问题的重点是,为什么你这个三流人造人可以有自己的房间,而本王却只能睡客厅!”
“因为是在下先找到了猊下,并提出与猊下合住。”格蕾冷静地回答,“客观地说,如果不是阁下太过胡搅蛮缠,这间公寓本不该有第三位房客的。”
“人造人,看来你很想立刻去……”他硬生生地刹住了车,“去英灵座和那群圆桌骑士团聚啊。”
看来古老神圣的不列颠传统终究还是战胜了古老神圣的乌鲁克传统。
白马探有些感慨,这位古代王在不久前还是令所有人不寒而栗的存在。有着少年人的姿态,身体里的灵魂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连他的支持者都会畏惧他毫无预兆的怒火……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幼稚鬼,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咔嚓——主卧室的门打开了。
“……能不能让你们的室友安心睡一个午觉?”四十二打了个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知道我昨天工作到多晚吗?”
乌尔宁加尔扭过头:“哼,如果你昨天t没有用那无聊的儿童节目敷衍我,原本也不用工作到那么晚。”
格蕾面无表情地拍起了手:“ Makka pakka , akka wakka , mikka makka moo…… ①”
“啊啊啊啊!闭嘴!你这个三流人造人!”乌尔宁加尔抓狂道,“不准再唱那个愚蠢的儿歌了!想死吗?”
“啊哈——有人说到禁词了呢。”四十二说,“可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超过三次就要洗碗哦。”
“事实上,是'又'说到禁词了。”白马探露出翩翩有礼的微笑,“新的一天刚刚过半,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我想,您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乌尔宁加尔没有回应,但从他不停抽搐的嘴角来看,他应该很想离他们这些会(给他)带来不幸的不列颠人远一点。
四十二走到沙发椅前坐下——显然,无论换多少个租客,女王的宝座都是不会被撼动的。她应该是刚刚起床,眼睑半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黑色的头发因杂乱而显得蓬松,米灰色的针织开衫下是一条吊带背心,虽然没有流汗,但她的肌肤上依然散发出一种刚从被褥里离开的、热烘烘的气息。
白马探感到了一丝无措,尤其当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唯一被动摇了心绪的……如果说乌尔宁加尔看起来像是还没到为男女之事而困扰的年纪,格蕾的表现则更接近熟稔,仿佛已将眼前的光景看过成千上百次:“您需要来一杯咖啡吗?”
“麻烦你了。”四十二又打了一个哈欠,“三块方糖。”
“是。”格蕾微微一笑,“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劳累后的第二天就比较嗜甜呢。”
“看来格蕾小姐确实对你的习惯很熟悉。”白马探不着痕迹地按了一下嘴角,提醒自己保持笑容,“有了新的助手,也有了新的……”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乌尔宁加尔,“新的漂亮男孩,一切简直就像是往日重现呢。”
“我对青春期男孩别扭的嫉妒心没有任何兴趣。”对方冷酷地回答,“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麻烦事?”
“真是直截了当。”这点也一如既往,“你认识信浓冬吗?”
四十二沉默片刻:“……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尽管没有正面回答,但也近乎于默认了——她本人似乎没有隐瞒这件事的打算,否则她应该有更高明的办法掩饰过去。
“前几天,他主动找上了我,并且给了我这个。”白马探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
那张照片上是一座已经被烧焦的建筑物——也是著名杀人案“业火教堂”的事发地千光良教堂。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在作为意愿者为教堂进行社区服务时,不幸遭到了神父的强/奸,被拍下照片,对方以此胁迫她必须长期为自己提供性服务。
最终,在一次遭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