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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乌尔宁加尔说的是网上关于柏木澪诸多猜测中的其中一种,这种猜想认为柏木澪并没有真的被侵犯,也许她和神父发生过关系,但并非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因为当时有不少女性教徒站出来为神父声援,表示自己曾多次和神父有过接触,但对方一直表现得非常绅士。

有一位女性还描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某年夏天,因为天气炎热,她曾穿着清凉的装扮前去礼拜。

“那是一件低胸装。”她如此说道,“但神父都没有往我的胸前皮瞥过一眼,他真的是一位非常礼貌,非常体贴的老先生,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这样说法的女性网友还有很多,检方后来也确实邀请了她们出席作证,用以反驳被告方所提出的正当防卫的说法,外加一生两次被人侵犯,而且两次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这种情况对大众而言实在太过离奇,这种带着一点阴谋色彩的说法在业火教堂案舆论发酵后,逐渐成为了主流观点之一。

不少评论家和心理学家都认为,由于年幼时的经历,柏木澪养成了焦虑-回避型人格障碍②,潜意识中极度需要他人关爱的性格,在她被继父侵犯,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后,她受到了大量来自他人的关心与同情,间接性地满足了她的这种需求,业火教堂案的发生则是她精心安排的结果——无论她最初是否真的遭受侵犯,在关系发生后,她找到了让自己再一次成为受害者的机会。

“那个评论是怎么说的来着?”乌尔宁加尔佯装出回忆的样子,“对了,她只是不甘寂寞,想再一次成为大家怜爱的对象而已……”

“不是的!”深森真琴僵硬地打断了他,“柏木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

“说不定最初就是她主动勾引了神父呢?”乌尔宁加尔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继续道,“不是有这种说法吗?童年时缺乏父爱的家伙,会更喜t欢接触年长的男性,说不定即使是老头她也……”

“不是的!柏木小姐不是……她不是……”深森真琴剧烈地喘着气,似乎有呼吸过度的征兆——正当白马探为此而紧张时,只见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似乎对应付这种情况已经相当熟练了。

好一会儿过去,等呼吸渐渐平缓,深森真琴才开口道:“明明是这么年轻的孩子,却对受害者有这样恶意的揣测,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无论您在网络上看到了什么,柏木澪小姐并非他们臆想中那种卑劣的人。”

“真奇怪。”乌尔宁加尔审视着她,“你好像对那个神父没有任何感情啊……明明他才是收留了你并把你抚养成人的恩人,如果他有冤屈可以洗脱,千光良教堂也不需要蒙受那些污点了吧?但你对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反而在全心全意地维护柏木澪,你和她真的只是点头之交吗?”

深森真琴没有回答,但仅仅是她毫无血色的面庞,就已经昭示了这盘交锋的结果——她已经被将死了。

白马探在心底叹息一声,柔声劝道:“拜托了,深森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真相。”

对方仍保持缄默,双方就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无声对峙,白马探感觉自己像是已经等待了一个世纪,但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时间只不过流逝了五分钟。

良久,深森真琴拿起了桌上的钢笔,但并没有拧开笔帽,只是把它握在手里——如果这不是什么攻击的前兆,那应该是就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她叹了口气,颇有点自嘲的意味,“真是对不起那位女士,明明把所有情况都向我预演了一遍,最后还是暴露了自己……有些辜负了她的好意呢。”

“那位女士?”

深森真琴并不回答,而是看向了乌尔宁加尔:“孩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乌尔宁加尔。”

“乌尔吗?和外貌一样,确实是外国人呢……”她疲惫地笑了一下,“真奇怪,你们长得并不像,硬要说的话,也只是眸色的相似……但刚才和你对话的时候,我却忍不住想起了她。你们都有一种奇怪的特质,好像能够轻易捕捉到别人的脆弱之处,撬开对方的外壳,挖掘出对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地方。”

虽然没有点明,但白马探已经猜到“那位女士”是谁了,从乌尔宁加尔那控制不住欣喜的反应来看,他肯定也猜到了:“不介意透露一下那位女士的名字吗?”

“抱歉,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只记得我们当初……也就是育儿院里的孩子,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人肉开罐器小姐③'。”说着,她又将目光落到乌尔宁加尔身上,“不过她比你要严厉一些,是那种不说话也能让人感受到威严的存在。也许再过几年,你会成长为和她一样了不起的大人。”

“哦?是吗?”白马探毫不怀疑,如果这房间里只有乌尔宁加尔一个人,他会开心地踮起脚尖开始跳小象舞,“我和她还有哪些相似的地方,多说一点!”

“请适可而止,乌尔宁加尔先生。”白马探说,“深森小姐,既然我们已经能初步坦诚相对,是否能请您更深一步,告诉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