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说,但这几乎是默认了。
“永永远远地离开吗?”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塔玛说:“您能带我一起走吗?”
“塔玛,这不是什么短途旅行。”埃斐没有回头,尽管女孩不可能看到她的表情,但她还是很谨慎,不能让对方窥见她神情中轻微的动摇。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离开之后,这个女孩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大卫会照顾好她的,押沙龙也已经长大,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妹妹,但在内心深处,她总感觉一切都是不祥的征兆,在监牢里、在来的路上、在此时此刻……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在看见塔玛酣睡的面庞时,她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地感到不安。
“塔玛听到侍女说,我已经被毁掉了。”女孩问,“猊下也是这么想的吗?”
埃斐心下一沉,心中的不安仿佛终于有了它具现后的形象。
“谁说的?”她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像过去那样对无礼之人施以惩罚了,“我没有这么想,而这也不是真的。”
埃斐转过身,走到床畔坐下,像过去给他们兄妹讲床头故事一样,她轻轻抚摸女孩的脸,为她将鬓发捋到一边:“你也不要这么想,塔玛。如果真有人会因为这件事被毁掉,也是应该是那个做错了事的人……而他已经死了,和他的罪恶一起在地底腐烂。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好起来,和那个人不同,你还有很长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