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如小动物般呜呜的抽泣声,希兰只好拍了拍他的背脊作为安慰:“别难过啊,伙计,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有希望成为猊下的宠物三号,不过和巴尔神相比,你当然还是差得远了点。”
听到他的安慰,男孩的哭声变得更响亮了。
所罗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她:“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也不算完全不惊讶。”她说,“之前我就多少料到这孩子有点不同寻常,但也没想到他居然是神明。”
埃斐对神没有什么特别深入的研究,然而——就像她也莫名掌握着一些记忆中从未学过的知识一样——她对神也有属于自己的理解。
比方说,她知道以色列信奉的雅威和巴尔、伊勒、阿娜特等神明不同,后者基本都是一系列自然现象的具现化,她称之为“自然神”,雅威却是某种更趋近人类幻想的产物,它身上寄托着人t类对于一切未知的敬畏。
这种敬畏的具体体现是雅威降下的神罚更能唤醒人们内心的恐惧,但反过来说,它所能解决的问题也无法超脱人类文明的桎梏——它无法引导人们走向比君主制和奴隶制更好的制度,无法将信徒们口中那“可以治愈一切疾病和伤痛”的医学智慧传授给世人,也无法对一些人类进化途中的残余部分作出解释,比如人为什么会有智齿?以及人类明明已经不需要通过竖起毛发对敌人表示恐吓了,为什么还保留着立毛肌?
也许这些认知并不如大卫,所罗门那般深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