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性的安心。
埃斐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摸了摸她的脑袋作为安抚:“既然是从埃及运来的,那就称不上有多新鲜了。”
“没办法,谁叫埃及人有大片大片的肥沃土地可以耕种,有尼罗河的庇佑,而且他们爱疯了这些花。”摊贩说,“听说法老拥有一座单独的花圃,单独为法老和大王后制作香油膏哩。相比之下,我们连种麦子和给羊吃草的地方都不太够了。”
“确实很遗憾,所以我们也只能择优录取。”埃斐从一个陶罐里抽出一支花,花型不大,有着细密的白色花瓣和黄色的花蕊,转过身对着他们说道, “这种花叫作甘菊①,有减轻炎症会和肌肉痉挛的作用。”她将花瓣的部位靠近塔玛,“闻闻看。”
“闻起来不像花。”塔玛坦诚道,“像是药草加上一点水果的味道。”说罢,她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是一种让人感觉平静的气味。”
“不错,很多芳香植物会被运用在医学上。”埃斐说,“而且气味是很容易使人建立联想的感知方式,比方说肉汁的香气,经常能唤醒我们的饥饿感。有些巫医会利用这种气味上的联系,去治疗那些饱受噩梦之苦的人,利用植物的香气唤醒他们对美好事物的联想,缓解他们内心的焦虑和恐惧。”
“原来如此。”塔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埃斐又抽出了一枝花,花茎比甘菊要粗壮,上面长着如同麦穗般密集的紫色小花:“这是鼠尾草。”